辦?”
譚軻靠在門上無聊的摳指甲:“您看著給唄。”
宋清竹扭頭看地上死狗狀的蔣方,蔣方掙扎著爬起來表忠心:“老婆,你就放過宋BOSS吧!”
“你以為現在放過了他到時候他們能放過你?”譚軻冷笑,“黑熊,別天真了!”
蔣方被譚軻一聲暴吼瑟縮著退回人群中,向宋清竹做了個無能為力的動作,完全無視人道主義援助精神的當起了旁觀者。
宋清竹想了想,問他們要了紙筆,寫了張紙條塞進紅包裡,就著門縫一同塞了進去。
“你猜上面寫的是什麼?”姑娘小夥兒們混在一起聊天,對於紙條上的內容表示一百二十分的好奇。
“宋BOSS這麼腹黑的人一定是在威脅,例如不給開門殺你全家之類的。”
“才不會,這樣多幻滅。像宋BOSS這樣的美人,□的可能性更大些,比如今天晚上我去你家不要關門什麼的。”
“喂喂,能不能更不靠譜些!我覺得是個欠條,上面好多零的那種。”
於是眾說紛紜之下,並未抱期望草草了事的圍觀群眾們在接下去的幾秒鐘內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先前曾叫囂著整不死宋BOSS不姓譚的譚軻居然親自開了門,儘管表情不情不願,卻終究是沒有阻攔宋清竹走進的步伐。
“謝謝。”宋清竹由衷的說。
譚軻讓到一邊摸摸脖子,鬱郁說:“你能說話算話就行了。”
宋BOSS就這樣踏著滿地的下巴披荊斬棘,鬥贏看門的惡龍後從城堡裡救出了美麗的公主。
沉寂不過只有三秒的時間,男同胞們齊齊發出震耳欲聾的高聲嗷叫,女生們則鼓著掌圍繞在一對新人的周圍,把場面推到了□。
客廳的正中沙發上坐著老外婆和牧奶奶,牧老爸牧老媽坐在兩側。鄰居家幫忙的小阿姨從廚房裡端出沏好的茶,在成年之後,牧童第一次這麼鄭重的跪了下去。
棗生桂子茶是T城的老習俗,寓意早生貴子。牧童與宋清竹肩並肩跪著,剛剛還未覺得有何不妥的人接過茶來微一抬頭,就在四老殷殷的目光下紅了眼眶。
“這麼大了怎麼還哭鼻子?”牧奶奶接過茶來喝完,從桌上抽了張紙給她擦眼淚,“也不怕大家笑話。”說著說著,自己的聲音也跟著哽咽了。
“就是,哭成小花貓小心被公婆趕出來。”老外婆跟著逗她,說著說著自己亦有些失控,轉過頭扶著牧奶奶的肩膀半是心酸半是感慨,“老姐姐,我們的小牧童居然是真的要出嫁了。”
人到了一定年紀就容易變得感性脆弱,牧老媽與牧老爸默契的交換了眼神,各自安慰身邊的老太太。
宋清竹則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牧童的身上,抹掉她眼角掛著的淚耳語著輕聲安慰:“哭得妝都花掉可就成為史上最醜的新娘了。”
喂喂,宋BOSS你這究竟是在安慰還是在威脅。不管怎樣,效果卻好得很。牧童白了他一眼,卻果真乖乖收了淚,扭過頭去哄兩位老太太。
這樣感人的場面持續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婚慶公司的行程負責人提醒時間準備出發,依依惜別後,宋清竹公主抱起牧童,在大家的起鬨聲中走去門去。
鞭炮聲開道,被抱在懷裡的牧童守著紅蓋頭下的一方天地。蓋頭是老外婆一針一線親手繡的,龍鳳呈祥的圖案,傳達著最美好的祝福。當時她曾強烈的反對過這種中西結合的混搭風,卻敵不過老外婆的殷殷期盼最終繳械投降。
身後傳來潑水的聲音,同樣是老外婆從鄉下帶來的風俗,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從這刻起,是真的由某人和某人的女兒變成了某某人和某某人的兒媳婦。
反正蓋著蓋頭別人看不見,牧童把額頭搭在宋清竹的肩膀上嚶嚶嚶的哭。宋清竹抱著她的胳膊緊了一緊,嘴唇擦過她的紅蓋頭在額頭的地方落下一個輕吻,語調淡淡卻讓人安心莫名:“別擔心,今後有我。”
番外一·結婚(下)
有了正牌新娘,作為伴郎的蔣方和馮渠被擠到了後面的車上。
開車的是美嘉第一批的員工,與宋清竹和牧童都是熟人。車行五分鐘,宋清竹前傾,從前座椅椅套背後的大口袋裡掏出一包奶油味的康師傅三加二,掀開半片蓋頭角遞到了牧童的面前:“離到酒店還有好一段時間,先吃點東西墊墊。”
果然是大神啊,這都能提前想到。牧童微愕的張大嘴巴歎為觀止,在究竟是保持形象還是填飽肚子的雙向選擇間猶豫了一下下,果斷伸出手去抓住,低頭在蓋頭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