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只得抱著璃兒往前走,璃兒還在哭,王妃敲了兩下門,沒人應,就自己推門進去了,屋子裡酒氣薰陶,還有個暗衛站在那裡,王爺坐在書桌前,神情有些怪異,暗衛沒有說完,王爺冷著眼神,“繼續說!”
暗衛嗓子有些僵住,用眼角看了王妃一眼,繼續稟告道,“屬下去國公府查探了,二十年前王妃不願意嫁給您,就是因為她心有所屬……。”
暗衛說到這裡,緊接著被一陣咣噹聲給止住了,王爺把手裡才喝到一半的酒罈子給砸了,頓時屋子裡酒味又重了三分,酒還砸了一些到宛清和王妃的裙襬上來,宛清忙給那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忙閃身出去了。
璃兒哭聲原本小了一些,結果那咣噹一下子,璃兒的哭聲又大了,王妃換了胳膊抱著她,璃兒淚眼婆娑間正好瞧到王爺,兩個小胳膊忙朝王爺伸了過去,雖然王爺的臉色是冷的夠慎人,可璃兒要王爺抱,王妃還能原樣抱她回去不成,只得抬步朝著王爺走過去,可璃兒的手都伸的夠著王爺的臉了,王爺也沒有伸手抱璃兒,反倒是看著王妃,質問道,“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壓根就沒將我當成是宸兒的父王你的夫君?!”
王妃回道,“嫁進錦親王府起,我就只是錦親王妃。”
王爺聽著王妃的話,忍不住嘴角弧起一抹苦澀,她只將自己定義為錦親王妃,他的王妃,卻沒有說一定要愛他,他也強求不過,王爺接過璃兒,璃兒在王爺的懷裡,哭聲漸消,一雙小手緊緊的拽著王爺的衣襟,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爺,王爺對王妃臉色再冷,對著璃兒也還能擠出來一抹笑,幫著璃兒把眼淚給擦了,“父王的小郡主,想喝酒了是不是?”
王爺說著,眼睛盯著宛清,沒辦法,書桌子上的酒被砸了,有沒有旁的小廝在,拿酒這活王妃不可能幹的,可不得就宛清來,宛清灰溜溜的去那邊抱了個酒罈子過來,當然還得拿個酒杯過來,並親自把酒杯給斟滿,王爺一飲而盡,酒杯子裡殘餘的酒滴才是璃兒的,瞧著璃兒薄薄的小嘴唇輕舔著,宛清甚至無語,敢情是兩天沒喝酒,憋不住了呢?!
王爺沒有給璃兒多喝,最多兩三滴的樣子,璃兒咯咯的笑著,外面小廝敲門進來稟告道,“王爺,再過三天便是先王爺的忌日了,劉老總管來了。”
宛清聽得眉頭眨著,劉老總管,王府沒有姓劉的總管啊,璃兒就在王爺懷裡玩著,王妃在屋子裡待不下去,就退出去了,王爺揮揮手,讓宛清也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見到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站在那裡,身邊還有一個小子,年紀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喊著爺爺。
老人見了王妃恭謹的行禮,王妃也很溫和的回了半禮,讓王妃還禮,這老人在王府的地位怕是不輕,宛清忍不住問了,“母妃,他是誰?我怎麼以前從未見過他?”
王妃嘴角弧起一抹笑意,整個人在陽光下彷彿蒙了層光暈,“他就是劉老總管,是先王爺的貼身總管,還曾教過宸兒武功,先王爺死前,特地賜了他一座宅子,讓他子孫這輩子不再伺候人,雖然離了王府,但是每年先王爺忌日時,他都會來祭祀一番。”
宛清聽得咋舌,還真不知王府還有這一號人物呢,能讓先王爺在死前都關照他,必定是心腹中的心腹了,宛清正猜測著,就聽王妃吩咐玉苓道,“安排他在梨苑住下,小心伺候著。”
玉苓點頭應下,宛清回頭瞥了那劉老總管一眼,見他邁步進書房,頭髮雖然白了,可身子依然健朗,可見武功不弱。
宛清回到絳紫軒,正好碰上莫流宸出院子,正是聽聞劉老總管來了,特地去給他見個禮,宛清就沒去了,直接回了觀景樓。
梳雲回了一趟顧府,還有一樣珍貴的香埋在她出嫁前的院子裡,到時間取出來了,這不回去一回就打聽了不少訊息,正和竹雲幾個人說著呢,說的可不正是大夫人因為宛玉的事出了佛堂鬧騰的事,被老太爺下令關在了佛堂,而且特地將大夫人的娘和她那尚書爹給請了來,當面數落的她,而且大夫人這輩子沒有命令,再也不許踏出佛堂一步了。
另外就是宛玉的事,右相夫人親自登門,說的是有情有理,顧府雖然愛惜臉面,可也不能讓阮文霖毀在了宛玉手裡,家國天下,這家都安寧不了,男人如何在外建功立業,只是宛玉還是正妻,只是另外給阮文霖娶一房平妻回來,是定伯候的三庶女,婚期都定下了,在下個月月末,差不多就是宛玉抱小妾生的兒子的時候,雙喜臨門?
宛玉的平妻之事幾經波折最後還是這麼一個結果,宛清表示很無奈,可就是無奈也沒有用,宛玉有今日,完全就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