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額頭一層冷汗,他告訴自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不是宛清強大的壓力和厚顏無恥的話,只是,世子妃這話說的,不是擺明了是讓他把話傳給世子爺嗎,這話他怎麼傳啊,一邊說世子爺是美男子,一邊鄙夷他自戀,這不是成了心的難為他嗎?暗衛糾結,一群暗衛都避著世子妃說話,他怎麼就撞上了,那邊梳雲聽著宛清的話,腮幫子都笑抽了,可見著暗衛不答話,瞪了他道,“你就實話告訴爺就是了,又不是你說的,害的少奶奶站在這裡挨烈日,曬黑了你負責?”
暗衛連著點頭,宛清白了他一眼,繼續邁步朝觀景樓走去,腳下的步子很輕,可心裡卻是在琢磨著莫流宸到底幹嘛去了,好好地一聲不吭的就出了門,還找了這個狗屁的理由來糊弄她,她可是過五關斬六將的人物,連上官凌都落敗而歸,新來的不過就是個郡主,當公主還沒兩天呢,她會怕來搶她相公,還沒正面對上就落她計程車氣,乃兵家大忌,虧他還是東征大將軍了,下回再拿這樣的理由搪塞她,小心她一腳把他踹飛了,哪涼快哪待著去。
宛清想著,瞧見地上有個石子,一腳就給飛了過去,竹雲梳雲瞧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少奶奶就是不顧及點形象,院子裡不少的丫鬟婆子呢,這飛石子的事哪是端莊嫻雅的大家閨秀做的出來的,當初在顧府一個石頭差點砸到顧老爺,還連著顧老爺唉了老太爺一頓訓斥,她當時可是明確的聽少奶奶說以後都不幹這事的,怎麼今兒又犯了,梳雲提醒道,“少奶奶,您發過誓不踢石子的。”
宛清回頭瞅著梳雲,梳雲被宛清看的頭皮發麻,正要說自己記錯了,宛清卻是呲牙道,“我踢的那是石頭嗎?”
“不是石頭,”是少爺,她們知道,竹雲梳雲連著搖頭,宛清輕哼了一聲,邁開步子回院子,後面竹雲跟梳雲擠眉弄眼,這是王府,少爺都管不住少奶奶,一個石子而已,大驚小怪,梳雲撅嘴,她只是想維護少奶奶那微乎其乎的大家閨秀的形象嘛,沒有錯啊。
宛清上了樓,見了放在沙發上的繡簍子,聳了下鼻子讓竹雲拿下去擱著了,再吩咐南兒北兒去採些梔子花回來,她要制梔子香,南兒北兒點頭就下去了。
莫流宸不在王府待著,宛清就閒了,每日去王妃那裡請安,然後回來就在觀景樓上,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樓都不出的閨閣女子,嗯,要是幽怨一點的話,就是閨閣怨婦了。
天氣越來越悶熱,果如宛清所料,下雨了還是暴雨,這下雨的日子還不是別的,正是靖遠侯世子迎親的日子,古代嘛,這成親的日子定下了,請帖發了,明知道天氣隨時有變也不能輕易更改,更何況,是迎親隊伍出了門都到靜寧侯府和鄭尚書府了才開始下大雨的,這花轎掉頭回來,那可是不吉利的事,就是頂著雨也得把新娘子給迎進門行大禮。
當時宛清就在觀景樓上看天上翻滾的烏雲呢,一下子雨滴就掉落了下來,後頭竹雲拿手指頭去戳梳雲的腦門,“聽我的沒錯吧,想著去外面瞧熱鬧,一準落湯雞樣的回來,這打賭可是我贏了,晚上你得給我端洗腳水。”
梳雲把腦袋一瞥,“我又不是傻子,長眼睛的都知道今天會下雨好不好,我只是不知道會這麼快就下了,黃曆上還說今天是個嫁娶的好日子,依我看,比昨兒不知道差哪裡去了。”
竹雲不否認梳雲這話說的不差,這天色從昨天起就黑乎乎的,等了一整天了都沒能下下來,好像是專門為靖遠侯世子娶妻留著似地,也算他倒黴,用少奶奶的話說,一次臥擁兩個大美人,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一準落湯雞,可還沒有哪個新郎會打傘騎馬娶妻的呢。
不錯,的確還沒有哪個新郎官是騎馬打傘娶的妻,但是竹雲梳雲說錯了,因為靖寧侯府和鄭尚書府的女兒不分位分,同是平妻,這靖遠侯世子去哪家迎親就是個事了,這不就變相的表明在他心裡在靖遠侯府心裡的分位重,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再看著烏黑的天氣,還出門迎親呢,就在靖遠侯大門後站著,等花轎來拜堂就是了,此刻的靖遠侯世子,正站在門口望天,不住的在心裡咒罵,一次娶兩個媳婦多招搖的一件事,偏偏老天不給臉,在這關頭下起了雨,再高興的事也晦氣了不少,倒黴催的!
更倒黴的還在後頭呢,昨晚一宿都在美美的做著夢,今晚跟哪個娘子圓房好,結果呢,兩個新娘拜完堂不是嬌聲輕喚相公,而是一人送他一個打噴嚏,大風颳的,嬌嬌弱弱的身子骨傷感了,別提圓房了,他還得來回的奔波噓寒問暖,大喜之日,太醫就登門給新娘治傷寒,整個京都也就輪著他了!靖遠侯世子氣頭一上來,把胸前掛著的大紅喜綢扒拉下來,直接就給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