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道,“不過死了個丫鬟,又是宸兒院子裡的事,宛清是院子裡的主母,這事有她處理就夠了,你跟去做什麼,倒是你三弟的事耽擱不得,西郊的八百傾地,還有清平街那三間連著的鋪子,一併劃給西府了吧。”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
王妃沒差點兒氣死,清平街連著的三間鋪子,可是生意最好的,每月的盈利就有不下兩千兩,還有西郊的八百頃地,那可是祭田啊,虧她也張的開這個口,還口口聲聲說宸兒和宛清敗光王府,到底誰才是王府的敗家子啊,王妃冷冷的回道,“這事兒媳做不得主,還是等王爺回來再商議吧。”
宛清推著莫流宸出了王妃的屋子,才出院門沒幾步,那邊王爺已經黑沉著臉邁著步子進院子,身後跟著一個小廝,還有一個很是精明的中年人,身上有股子紈絝氣息,走路鬆鬆垮垮的,宛清猜估計這應該就是上門要債的賭坊裡的管事了。
宛清見了,隨口問道,“相公,你說父王會答應把鋪子和莊子給三叔麼?”
“會,”莫流宸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妖媚的鳳眼劃過一絲冷笑,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樣的情況王府裡哪一年沒個兩三起,父王念著老夫人的撫育之恩,只需她掉兩滴眼淚哭天搶地的嚎兩句,父王就心軟了。
宛清回到院子,便和莫流宸一起去了關押秋月的屋子,負責看守秋月的婆子就守在門口,臉色有些刷白,見宛清和莫流宸上前,忙福身行禮,退至一旁。
冷灼推開屋門,邁步走進去,宛清和莫流宸就守在外面,不一會兒,冷灼就出來了,面無表情的道,“秋月心口插著髮簪,當即斃命。”
宛清饒過莫流宸,就進了屋,屋子裡就一簡易床鋪,鋪著稻草,已經很凌亂了,宛清細細檢視了一番,看秋月凌亂的髮絲下有一絲橘紅色的線,只露出一厘米的樣子,宛清伸手就要去搬動她,那邊莫流宸推著輪椅靠近,見了忙推了輪椅上前,伸手拉住宛清的衣服,將她拽到後面了,瞪了她道,“別碰她,死人有啥好碰的,也不怕晦氣。”
宛清由他罵著,只是衣服被拽了,她動不了,便指著秋月的屍體道,“她身子下面好像壓的有什麼東西,我想或許跟她的死有關呢。”
宛清才說完,冷灼就去搬動秋月的身子,那根橘紅色的線是個荷包絡子,似是被拽下來的,宛清左右翻看著,這絡子太普通了點兒,她才嫁進來不過十幾天,還不知道這是誰的手法,便隨手塞到衣袖子裡去了,又四下檢視了一番,確定沒什麼異常,便推著莫流宸就回了正屋。
那個負責看守的婆子跪在屋子中央,早嚇得如篩糠一般抖著,宛清沉了臉問道,“你一直就守在屋子門口,沒有離開過?”
那婆子一驚,下意識的搖頭,“奴婢沒有離開過。”
宛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吩咐竹雲道,“來人,先將這個婆子拉出去打了十板子再說。”
那婆子聽了嚇得面無人色,納頭就拜,“少奶奶,奴婢當真沒有離開過,奴婢先前不過去上了一趟茅廁,可奴婢讓紅兒守著屋子了,一刻鐘不到奴婢就回來了,屋子外從未離過人,少奶奶,奴婢冤枉啊。”
宛清聽了,頭一撇,竹雲就出去了,不一會兒便領著紅兒進屋了,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負責掃院子的,進屋直接就跪了下來,見宛清問她是不是一直就守在屋子門口,紅兒當即搖頭道,“奴婢沒有一直守著,奴婢守了好幾分鐘後,她都沒回來,奴婢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便走了。”
那就是有好幾分鐘沒人守著了,宛清沉了臉,問道,“那是如何發現秋月死了的?”
那婆子脫口回道,“自將她拖進屋子後,她一直就喊疼,可奴婢上了趟茅廁回來,半天也沒見她喊一句,這才開門去看的。”原以為她可能是睡著了,沒想到秋月就死了。
宛清一時陷入沉思,更是氣悶,好好的讓她們看個人也能讓人得手,那邊莫流宸煩躁的揮手,“看個人也能讓人給害了,把這兩個拖下去一人打二十大板。”
立即來了四個婆子將那兩個拖了下去,沒多久,院子裡便晌起了悽慘的嚎叫聲,外邊梳雲進來,見宛清皺了眉頭在想事,心裡就有些著急了,前幾日吩咐的店鋪的掌櫃和莊子的管事的都在二門守著了,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這邊秋月的事都還未了,什麼時候可以見他們啊,那邊的事可是更大呢。
梳雲站在那兒欲言又止,竹雲見了,便開口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宛清聞言抬頭,恰好瞥見梳雲腰間繫著的荷包,眉頭又隴起來了,指著她腰間的荷包道,“拿過來給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