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不同,所以也沒提那些誇讚的客套話了,相互見過禮後,冰嫻郡主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宛清,我今兒來是有事要問你的,你也知道,端寧和阮大公子的親事原是定在這個月的月末,可我聽到流言說延期了,還是因為端王爺的事,你大哥跟著端王爺去找鐵匣子至今音訊全無,可是出了什麼事?你別瞞著我,我知道你訊息靈通。”
宛清搖搖頭,莫流暄的去向她還真不知道,就是端王爺的事右相也一再叮囑不許洩密,宛清寬慰道,“大哥吉人天相,能出什麼事,那些流言大嫂放在心上做什麼?”
當真是流言就好了,這可是太后身邊的嬤嬤告訴她母妃的,端王爺一個多月沒有音訊傳回來,太后質問皇上,皇上如實說了,冰嫻握緊了宛清的手,眼眶有些紅,“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刻意隱瞞的,那日父王炸了御書房所用的是炸彈吧,你把鐵匣子開啟了怎麼不說,何苦讓你大哥去追一個空匣子,以致我現在都沒他半點訊息。”
宛清聽得眉頭緊蹙,卻是不言一語,冰嫻知道炸彈可以說是巧合,可知道鐵匣子被開啟能說是巧合嗎,同時知道這兩件事的無非就是她和莫流宸還有王爺以及皇上還有右相,不知道她今天跑來到底是想問些什麼,就聽冰嫻半抽泣半抱怨的說著,原來是想看看鐵匣子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她也做過半年之久的世子妃,這鐵匣子就是從他們手裡頭丟的,更是連累大御遭受戰亂,她一直心愧難安,不管莫流暄是不是王爺的兒子,但是錦親王府的子孫那是肯定的,當初若非因為莫流暄可以繼承世子爺之位,手握這鐵匣子,成為大御唯二的鐵帽子,寧王爺也不至於把她嫁給莫流暄,現在鐵匣子和世子的位置都還給莫流宸了,她只有一個心願,就是親眼瞧一瞧鐵匣子裡面裝的東西,也算是曾經擁有過了,當初她沒能開啟是她福薄,想沾著點宛清的福運。
宛清聽得眸底逐漸深邃起來,她既是知道鐵匣子裡面裝的是炸彈的配方,還藉著這些理由想看,宛清不得不懷疑,莫流宸一直懷疑寧王爺有異心,早在上戰場之前就已經讓暗衛去查了,更是把這事告訴了王爺,也不知道查的如何了,宛清想著便笑道,“寧王爺倒是什麼都跟你說,他都不怕你知道太多有危險,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鐵匣子的確是被開啟了,也多虧了那場大火,不然相公也打不開鐵匣子,只是才開啟呢,皇上就派了公公來收走鐵匣子,大嫂也知道,習武之人對於重量的覺察比一般人靈敏不知道多少倍,相公便將炸彈記在了心裡,又把東西原樣放了回去,鐵匣子引起三國戰亂,要是知道被開啟了,還不知道給我們帶來多大的災難呢,所以我和相公便瞞著了,前些時候才研製了兩顆炸彈出來,原是想送給皇上的,哪知道皇上不要,還說是煤炭,父王覺得他侮辱了錦親王先輩們的智慧,這才讓皇上見識一下煤炭的威力,後來鐵匣子的事就被皇上知道了,記載鐵匣子開啟的密碼的畫軸也被父王送給了皇上,你知道的,皇上怕我和相公守不住,他得自己保管了才放心,現在鐵匣子丟了,要是畫軸也丟了,錦親王府可真擔待不起,我們是臣,拗不過他,鐵匣子還是原來的鐵匣子,只不過曾今被開啟過了一回,後來父王知道我們曾經開啟過,沒動裡面的東西還隱瞞他,把相公一頓訓斥了。”
宛清說了一大通無非就是關心第一句話時冰嫻郡主的反應,果然有一瞬間的錯愕,但隨著宛清後面的話漸漸的沒什麼起伏了,宛清卻是嘴角微弧,看來皇上身邊果然有寧王爺的人,王爺的確曾秘密的把畫軸給皇上送去過,不過那是假畫的畫軸,這事夠隱秘,知道的沒幾個人,宛清反握著冰嫻郡主的手,“當初是我和相公刻意隱瞞才使得鐵匣子的秘密沒幾個人知道,父王和皇上是不許洩密的,你既是知道,那我告訴你也不算是洩密,但是你得發誓不外傳。”
冰嫻郡主點點頭,還是不大確定的來了一句,“當真沒拿出來?”
宛清搖搖頭,“那時事發突然,我們也不知道父王是要把鐵匣子給皇上送去,當時是想拿出來的,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們也沒那個膽子,鐵匣子是錦親王府祖傳的,看看尚可,誰敢拿出來,萬一損毀弄丟了,這責任誰擔待的起?只要東西記住了,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
冰嫻郡主這才惋惜的嘆了口氣,說既然瞧不見,那她就先回去了,宛清站起來要送送她,給梳雲和南兒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的送冰嫻郡主下樓,送她們出了絳紫軒,然後便往王府的大門口處走,走了好一段路,南兒才嘆息的道,“少奶奶現在撒謊的本事越來越高了,真真假假的,誰分得清楚。”
梳雲忙瞪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