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社交,宛清有些汗顏,不管是不是都熟,好歹都說得上話。
宛清這邊繞著圍牆,才走到院門處,就見那邊陵容郡主帶著丫鬟走過來,遠遠的就瞧見了她眸底的寒光,宛清知道為了什麼,當初她曾當著來商議借糧的靜寧侯他們說過皇上要恢復她公主身份的事,只怕皇上跟她說了,皇上之女卻沒有公主的身份,陵容想著就想活活掐死宛清才好,婀娜多姿的走過來,臉上是跟溫貴妃如出一轍的笑,宛清只是禮貌的輕點了下頭,然後邁步進院子,並沒有給她讓道,氣的陵容手裡的帕子都扭的不成樣子了。
進院子就瞅見一圈圈圍著的閨秀們,一個五顏六色的毽子在空中飛著,飛的很高,四下拍手叫好聲一片,另外一波還有玩投壺遊戲的,歡笑聲跟高昂,恩,氣氛還真的不錯,比較符合端寧愛玩的性子,明兒就是她大婚的日子了,初為人婦可沒有這般逍遙的日子了,這是告別單身的聚會?宛清想阮文浩應該不會拘著她的吧。
端寧遠遠的就瞧見了宛清,忙跑過來拽了宛清一條胳膊,“宛清姐姐,你可算是來了,我從來沒瞧你玩過遊戲,你來不來?”
宛清忍不住伸手戳了她額頭一下,“我今兒可不是來玩的,是來給你送添妝的,明兒可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
端寧聽了小臉就微微跨了,宛清愕然的看著她,那邊雲香湊上來搖搖手,“可不能提出嫁的事,我們郡主昨兒就緊張的一宿沒睡了。”
宛清好笑的看著端寧,“阮大公子公子不是瞧過無數遍了麼,緊張什麼?”
端寧臉有些紅,用小的跟蚊子哼似地聲音跟宛清說,“我突然不想嫁人了,我不想離開王府離開父王母妃,為什麼女孩就要嫁人,他就不能嫁給我?”
宛清聽得愕然睜大了眼睛,那邊雲香都恨不得上來捂端寧的嘴了,我滴小祖宗郡主啊,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也敢說出口,那些女戒都學哪裡去了,傳出去還要不要臉面了,還好這是錦親王世子妃,要換成旁人,她真要下手敲人了,雲香眼睛四下的瞄,正好瞅見那邊陵容郡主走過來,雲香忙拽了拽端寧的衣服,意圖想把這話題岔過去。
宛清雖然愕然,但不否認端寧想的很好,當初出嫁的時候她也想過,晚上睡不著就喜歡胡思亂想,想的當然是對自己有利的了,算得上是婚前綜合症了,對未來充滿未知的生活充滿了恐懼,端王府寧靜,並沒有什麼鬥爭,嫁了人可就不一定了,不過端寧經常遊走皇宮,相信瞧的也不少。
宛清笑回了端寧一句,“阮大公子怕是做夢都想把你娶回去,你要是說不嫁,我敢保證回頭他就捲了鋪蓋來你這裡,然後右相大人拿著棍子上來接他,沒準兒這會兒就在哪棵樹上守著,可得要謹言慎行哦。”宛清說著,眼睛四下了瞄。
端寧聽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臉大紅,但是眼角上挑,顯然是在找人啊,宛清輕點了下她腦門,“還說不想嫁了。”
端寧撅了嘴,輕跺了下腳,邁步過去迎接陵容郡主,陵容郡主身後的丫鬟忙將禮盒送上,雲香忙接著了,端寧開啟瞧了瞧,然後道謝,那邊玩的樂呵的閨秀們都圍了過來,那叫一個殷勤備至。
宛清來了有一會兒了,梳雲手裡的禮盒一直沒找到機會送出去,一般都是先送禮物在說話的,可端寧郡主先拽了少奶奶說話,這不一直沒送麼,梳雲刻意往前湊了湊,給宛清提個醒,宛清這才記起來,接過禮盒交給端寧,端寧眼睛都睜圓了,忙道謝然後開啟,看著裡面的米老鼠,眼睛都笑眯了。
收了禮物,端寧客氣的招呼大家玩,那邊齊鸞手裡拿著手裡拿著毽子過來,“大家可都露了一手,該表嫂你了。”
說著,把毽子舉到宛清跟前,那毽子上的彩色羽毛還在隨風搖曳著,宛清挑眉看著齊鸞,那邊梳雲上前一步,“少奶奶,你才生完小少爺們沒三個月,不可做劇烈的運動,咱看著就成了。”
齊鸞聽了就有些洩氣,“這踢毽子算不得劇烈運動吧,表嫂稍露兩腳意思意思。”
那毽子就那麼一直襬在宛清跟前,四下不少的閨秀們都圍著,傳言漸漸的飄到宛清是庶女受苛待,在顧府怕是沒機會玩的事上去了,不然怎麼連毽子都不敢接,端寧瞧得眉頭就蹙了起來,“她身子不適,幹嘛要逼她踢,我踢給你們瞧。”
端寧說著,上前要拿毽子,宛清卻是先她一步接了,隨手就扔給了梳雲,“踢給她們瞧瞧,可不能丟我的臉。”
梳雲一把就接了毽子,北兒笑的那個高興,這些人真不會挑,要是投壺吧,少奶奶不會,梳雲姐姐不會,她就更瞄不準了,可這踢毽子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