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出來他,可皇上不知道半月公子就是錦親王世子,人家就在他跟前,皇上對世子妃做的的確過了些,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有世子妃這麼坦白的已經不多見了,哪怕是貴妃娘娘被逼嫁去北瀚不都氣的上吊,皇上為了她將北瀚使者趕回了北瀚,可要是北瀚一直不改口,皇上的意思是一定要世子妃嫁去北瀚的,世子妃能不氣嗎?半月坊在短短一年裡便崛起,勢力遍佈整個大御,但的確沒有藉助誰的勢力,可見世子世子妃之才幹,他自認求賢若渴,唯才是舉,也給皇上舉薦了不少賢良之臣,可世子爺這當世奇才,卻是任他如何苦薦,皇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心,活該皇上現在有求於人了。
世子妃話裡的意思他豈會不懂,右相大人輕嘆一聲,坐下來,端起茶啜著,那邊左相大人眉頭緊蹙,想不到世子妃說話這麼直接,連點回緩的餘地都不給,右相大人鼎力支援世子爺,兩位卻是半分顏面也不給,左相大人放下手裡的茶盞,“皇上對世子妃做的有些過了,可立場也是為了那二十萬精兵,是為了大御的江山社稷,皇上看重世子妃才委以重任,世子妃該心懷感激才是,怎麼敢抱怨皇上呢,半月公子是大御人,他幫助北瀚也是事實,皇上不過就是想借著這個由頭逼他現身,授予東征大將軍的職位,士農工商,商人最末,皇上給半月公子建功立業封侯拜將的機會不好嗎?皇上最疼惜的就是陵容公主,情願把她下嫁給半月公子,半月公子卻是藉著世子妃回絕了她,公主氣憤之餘才會把怒氣撒在世子妃頭上,其情可憫,宮女護住心切才會對世子妃痛下殺手,公主不過就是御下不嚴,皇上看在半月坊的面子上也貶斥了她,錦親王妃與溫貴妃乃同胞姐妹,陵容郡主便是世子妃的表妹了,原本該是一家子,何必為了件小事鬧得不歡呢?”
梳雲站在宛清身邊聽著左相大人這番是非不分的話,顧不得禮儀瞥頭對宛清來了一句,“少奶奶,左相大人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奴婢想護主心切往他茶盞裡下毒,死不過就是奴婢一個,不會連累少奶奶您的。”
梳雲說完轉身就去倒了杯茶來,重重的擱在了左相大人的桌子上,氣呼呼的道,“皇上為了大御逼不得已拿我們少奶奶去換二十萬精兵,怎麼要貴妃的時候,他就氣暈倒了,怎麼就不逼不得已了呢,說到底還不是他捨不得貴妃娘娘,當我們少奶奶好欺負罷了!半月公子幫助北瀚,有誰規定不能幫了?他自己不還幫著六皇子找臨安王?想找半月公子他就不能換個辦法,非得毀人名聲嗎?我們少奶奶在半月山莊好好的養胎,結果他派去的人把我們少爺少奶奶給轟了出來!士農工商,商人最末,左相大人是瞧不起半月公子是嗎?既是瞧不起,為何還來有求於人?左相大人是認為皇上罰陵容郡主重了是嗎?非得把我們少奶奶毒死才罷休是嗎?她其情可憫,我們少奶奶就活該被人害是嗎?若是當初朝廷不是有求於半月坊,我們少奶奶這苦水是不是就得往肚子裡咽?溫貴妃與王妃是一家子嗎?國公府已經和王妃斷絕了關係,王妃與貴妃娘娘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陵容郡主跟我們少奶奶更是半點關係沒有!左相大人請喝茶,有右相大人作證,奴婢給您陪葬!”
右相大人被梳雲一番話給震驚到了,直勾勾的看著梳雲重新從桌子端起送到左相大人跟前的茶盞,左相大人一臉怒氣,那邊宛清卻是眸底帶笑的嗔著梳雲道,“不得胡說,左相大人是皇上和溫貴妃的人,心自然是向著皇上和溫貴妃,就如同你心向著我一般,各位其主,立場不同,左相大人死活與我無礙,但是你可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死了我可捨不得,還不回來。”
梳雲哦的一聲應了,把手裡的茶端著,掀開杯蓋,一口飲盡了,然後用膽小鬼的眼神瞥了左相大人一眼,把茶杯放下,轉身往宛清身邊走去,宛清笑看著左相大人,“丫鬟護主心切,以左相大人之胸襟定不會與她一般見識的。”
左相大人聽宛清這話,半點責怪梳雲的意思沒有,反倒誇讚她護主心切,滿肚子的氣只能生生嚥了下去,“世子妃有如此忠心為主的丫鬟,實在可敬,只是世子爺遲早要為官,世子妃如此記恨皇上,與世子爺前程怕是沒什麼好處,半月坊畢竟只是兩位的朋友,皇上才是兩位將來要效力的人,孰輕孰重,兩位也該拿捏清楚。”
莫流宸瞅著左相大人,嘴角輕弧,“左相大人此言差矣,錦親王府效力的不是皇上而是大御,皇上若是處處為大御考慮,本世子將來自當為他效犬馬之勞。”
宛清還是頭一回這麼明確的聽莫流宸說起他將來的職責,為大御效力,而不是皇上,宛清聽得心情真是好的不行,這話聽著倒像是穿越過來的人說的話,難怪先王爺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