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雲更好奇了,不管宛清打不打趣她,湊上來瞄著,只見上面寫著:冷魄保證在不傷害少爺性命的情況下,盡最大最大的可能聽少奶奶的,尤其得時時向少奶奶稟告少爺的去向,不然,下場淒涼。
不是竹雲的字跡,那就該是冷魄的了,還摁了手印呢。
梳雲瞅的嘴角都咧了,忙向宛清道,“竹雲當真做到了呢,有了這個,以後就算少爺出門不帶少奶奶,少奶奶也知道他人在哪裡。”
宛清笑的前俯後仰,“這就是你們商議的把冷魄拿下的法子?少奶奶我讓她用的是美人計,可憐的冷掌櫃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寫下這封血淚投誠書……”
梳雲聽得眼睛睜圓,眼角打顫,手裡的帕子扭了又扭,好像離美人計遠了十萬八千里,計不計的都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完成任務,“少奶奶,這算完成任務了嗎?”
宛清聳了聳鼻子,把信疊了疊,瞥了她一眼,“你說呢?要是爺知道你們這麼待他的愛將,會連累我捱罵的,也不知道冷掌櫃的腿腳痠麻的去戰場有沒有危險。”
梳雲聽得心驚,竹雲不會下那麼狠的手吧,不是下點巴豆就成的嗎?
宛清把投誠書疊好,想著竹雲回來的時辰,吩咐了梳雲兩句,梳雲點頭應下了。
第二天一早,宛清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正擔心呢,今兒就是十五日之期了,不會往後挪吧,問宛清,宛清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今天就是他們回來的日子,想到什麼,王妃問宛清,“宸兒是騎馬走的嗎?”
宛清搖搖頭,“相公是飛走的。”說完,舌頭打結啊,飛走……
王妃卻是鬆了口氣,不是騎馬就好,宛清拍著王妃的手道,“母妃,您別擔心,當初相公會從馬上摔下來,應該是被人下了藥,相公騎馬很厲害的。”
王妃看著宛清,“母妃知道你和宸兒一直再查當年的事,可查出來是誰下的藥?”
宛清搖搖頭,“周媽媽說有人逼她往相公的粥裡下毒,卻是不知道是誰,不過,總能查出來的。”
宛清說完,就覺察到王妃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宛清忙勸道,“相公現在腿已經好了,那些人遲早都會落網的,母妃彆氣壞了身子,您先喝杯茶,應該要不了一會兒父王和相公就回來了。”
宛清說著呢,外面一個小廝忙進來稟告道,“王爺和二少爺已經到城門口了!”
王妃聽了舒了口氣,可算是回來了,宛清瞅著王妃,笑問道,“母妃,要不要去門口迎一下父王?”
王妃聽得怔住,只要人回來了就成,迎接就不用了吧,可看宛清眸底的神色,似乎會有什麼別的事發生,王妃伸手輕點了宛清額頭一下,“是不是準備了什麼驚喜?”
宛清鼓了鼓嘴,縮著脖子,生怕王妃追問,王妃搖搖頭,站了起來,宛清忙去扶了她,一路往外走,才走到前院呢,一個太醫匆匆忙的進來,宛清蹙了下眉頭,認出請太醫的是跟在莫流夏身邊的小丫鬟,那小丫鬟瞅見王妃,忙彎了彎腰,“見過王妃。”
王妃輕點了下頭,“怎麼了?”
小丫鬟忙回道,“方才我們主子吃茶時不小心燙了手,都起泡了,特地請太醫來看一下。”
小丫鬟說著,那邊二太太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了來,“夏兒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帶太醫去給她看看,仔細留下疤痕。”
小丫鬟點頭應下,朝王妃告退,帶了太醫匆匆忙的往北府走,二太太走到王妃一側,笑道,“正想著跟您說件事呢,沒想到在這兒就見到王嫂呢,王嫂這是去做什麼,走的這麼急?”
王妃淡淡的笑著,“宸兒回來了。”
二太太聽得怔住,隨即點頭,上前扶了王妃,一塊兒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前些日子,三弟妹陪著我去工部侍郎府上給枬兒提親了,明兒是個好日子,弟妹想請王嫂幫著跑一趟,整個錦親王府除了王爺就數您面子最大了。”
先灌迷湯,以前怎麼都沒覺出王妃的面子大呢,還不是她們想落就落的,現在是老夫人倒臺了,說話才這般的客氣呢,想當初要她回門時陪著王妃去寧王府下聘,那理直氣壯,一個個幫腔幫的多好啊,面子那什麼的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不是說好了麼,王妃跑一趟,工部侍郎臉上就有光彩了?奈何她們就好這些錦上添花的東西。
王妃蹙了一下眉頭,還是點了點頭,怎麼說也是錦親王府子孫娶妻,王妃才點頭呢,一旁的三太太就開口了,“我說王嫂肯定會同意的吧,上回去寧王府把宛清帶上了,明兒宛清也去吧。”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