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和莫流宸把皇帝大人的算計摸的清清楚楚,宛清氣的恨不得拿棍子去敲他腦門才好,王爺幾次三番的上奏讓他兒子去戰場,皇上死活不讓,這邊又苦巴巴的對他們痛下狠心逼迫,他就不能聽王爺的一回嗎,王爺的職責是守護大御,會把祖宗打下的萬里河山葬送在自己兒子手裡頭嗎,那樣他哪裡來的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宛清氣呼呼的,莫流宸卻是倒杯茶水給她降火,只說了一句話,疑心病是皇帝都有的,那麼些大臣阻撓,皇上也不可能冒在青史上留下個獨裁專橫的惡名的危險讓他出徵,但並不否認皇帝糊塗,比他父王更甚。
宛清能怎麼著,這裡是皇權至上的朝代,那些罵皇帝糊塗的話也只能在私底下說說,當著眾人的面說,那就是脖子癢癢找死了,“那現在怎麼辦,皇上扣下了冷魂和冷魄,又讓人把半月山莊給圍了,這回你不露面怕是不行了,恩,就是不知道大街上有沒有捉拿你的告示,賞金多少。”
宛清捉狹的看著莫流宸,莫流宸一記白眼橫過來,宛清完全就給無視掉了,悠悠的來了一句,“阮大公子因為相公你現在鼻青臉腫的躺在丞相府裡養傷,咱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
莫流宸呷著茶,“你就不怕皇上讓你給六皇子賠禮道歉?”說著,輕抬了下鳳眸,“今天已經是第二十七天了,再過三天就該回王府了,那時候再去挖苦他也不遲。”
宛清聽到挖苦二字,沒差點被一口茶水給活活嗆死,連連咳嗽起來,莫流宸忙去幫她拍後背,直拿眼睛去白宛清,宛清無語了,都是他鬧出來的,還怨她不好好喝茶,還有沒有天理了,“人家都已經夠倒黴的了,你還去挖苦人家,他可不比平常了,現在和端寧定了親,不看他面子好歹也給端寧兩分薄面吧。”
宛清說著,一臉同情阮文浩的表情,早料到會是這麼樣的下場,六皇子的脖子是那麼容易砍的嗎,這不變本加厲的全討回來了不算,還得唉他丞相老爹一頓批,還有皇上的,夠他受的了,不過也怨不得旁人,太有眼無珠了一點,好歹先認清楚人再下手吧,都提醒他半月山莊一草一木都要謹慎小心,更何況是人了,唉。
宛清輕嘆一聲,那邊竹雲把藥箱子端了來,“少奶奶,奴婢也不知道哪些藥適合阮大公子用,您選了,奴婢裝好再讓人給端寧郡主送去。”
宛清開啟藥箱子,一邊挑選藥,一邊感嘆,也不知道端寧那丫頭白白掉了多少眼淚了,真心的對不住她啊,宛清左右的翻著,適合阮文浩用的藥太多了,她也不知道挑哪個好了,宛清乾脆把藥箱子合上了,“都給端寧郡主送去,遲早都能用到。”
竹雲聽得嘴角輕抽了兩下,雖然宛清說的是大實話,可怎麼聽著那麼滴彆扭,想到另一件事,竹雲忙道,“方才二夫人讓人給您送了口信來,說是舅老爺和老爺要去北瀚,她不放心舅夫人在家,問你有沒有安胎藥,說是有備無患,讓舅老爺放心的去北瀚。”
宛清聽得眼睛直眨,抬眸去看莫流宸,莫流宸放下茶盞,宛清揮手讓竹雲下去了,安胎藥的事不急,先把藥箱子給端寧送去,再不送去,她該急了,竹雲拎著藥箱子下去了,宛清這才問道,“相公,我爹和舅舅要去北瀚的事,你知道?”
莫流宸點點頭,這事他昨天就知道了,不當他們兩個去,還有好些人去呢,因為王爺箭傷未愈,北瀚又路遠迢迢的,皇上就沒讓他回朝而是留在鎮子上養傷,七天也過去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因為王爺不去了,而璟蕭然登基又是大事,去的人身份越重越是表明朝廷對北瀚的重視,可朝中身份夠的上的只有那幾位,除了王爺,接下來就該是端親王了,可他被派去找鐵匣子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其餘的王爺雖然不少,但都沒什麼大的作為,難當此重任,又承蒙左相大人和朝中其餘大人的保薦,某位皇上下令禁足半年的王爺終於放出來了。
宛清聽了眉頭蹙了蹙,“除了寧王爺不還有洛親王嗎,他也是鐵帽子,身份比寧王爺還要高一些,皇上怎麼不讓他去?”
莫流宸輕扭了下眉頭,“前段時間聽說老洛親王妃去世,洛親王一家回去守孝去了,現在應該還未出孝期吧。”
老洛親王妃死了,這事可不小,雖然不用守孝三年,但最基本的還是要守的,難怪好些時候沒聽說洛親王府的訊息,原來他們回潼南了,便宜寧王爺了,禁足一半都還不到就放出來了,還是去辦這麼大的事,只是為什麼要她爹去,她爹去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她舅舅去,宛清覺得有些不大尋常,就算是巧合也不用這麼巧合吧?
宛清殷勤的給莫流宸倒了杯新茶,“相公,是誰舉薦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