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裡滿肚子的話,可當著這麼些后妃的面也不好說的太白了,又怕點輕了沒什麼用,所以乾脆什麼話都沒了,那邊一位女子,長的螓首娥眉的,只見她輕啟朱唇,笑問道,“前兩日,我曾聽侍衛稟告皇上說半月公子出現了,他可是出任東征大將軍的不二人選,皇上和文武百官都贊同,可他卻遲遲不露臉,他可是嫌官職太小了?”
莫流宸聽得抬眸掃了那女子一眼,稍蹙了下眉頭,宛清卻是笑道,“昭儀娘娘說笑了,皇上給半月公子定下資敵的罪,只怕他有心在京都露臉還怕皇上抓他去蹲大獄呢。”
李昭儀聽了淡笑不語,宛清啜茶笑著,屋子裡一時陷入靜謐,不少人都在想著那半月公子,這都多少時日了,愣是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上回皇上在大殿上說讓半月公子親自來洗清罪名和要債,半月公子就在半月山莊前露臉了,不是成了心的給皇上氣受吧?半月公子和跟前兩位關係非同一般,莫非是物以類聚?
屋子裡,不少后妃打探著莫流宸和宛清,外面有太監進來稟告道,“太后,冰嫻郡主有事求見您。”
太后聽了點點頭,公公退出去,一會兒就把冰嫻領進來了,冰嫻瞧見宛清在,有一瞬的怔住,回過神來給太后行禮,再就是皇后等人,才行到一半,太后就伸手了,“你許久沒來見哀家了,一來就這麼多禮,暄兒不在身邊,都消瘦不少了,瞧的哀家都心疼。”
見到太后和冰嫻關係這麼滴好,宛清不得不說說寧王爺跟太后的關係了,寧王爺的生母是先皇的妃子,但是卻是太后的表妹,後宮嘛,勢單力孤總是容易被人給啃掉,不少后妃會私底下抱成團,這不太后就把自己的表妹招進宮來伺候皇上了,這表妹倒是不負太后,當真受皇上寵愛,只是厚顏薄命,生下寧王爺沒多久就死了,這寧王爺就養在太后膝下,這也是為什麼除了皇上一母同胞的端親王,寧王爺在朝中勢力最大的原因。
而且,冰嫻郡主未出嫁前,寧王妃經常帶著她進宮來給太后請安,太后也對她寵愛有加。
太后瞧著冰嫻消瘦的臉頰,也忍不住心疼起來,心疼歸心疼,可是也沒有辦法不是,錦親王府的事皇上都難插手過問,何況是她了,太后輕撫著冰嫻的臉頰,“怎麼好些日子都不來給哀家請安,你母妃也許久沒來了,可是嫌我老人家話多。”
冰嫻一聽,眼眶就紅了,連著搖頭,“冰嫻怎麼會嫌太后您呢,只是一臉病態不好來叨擾,怕過來病氣給您,今兒冰嫻來是求太后您賜點凝香膏給冰嫻,母妃把腳燙著了,在床榻上養了好些日子了,一直不見好轉,大夫更是瞧了無數,可都沒用。”
冰嫻說著,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太后的手背上,太后心疼的拿起帕子給冰嫻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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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有眼無珠
冰嫻忙拿手擦了眼淚,嘴角擠出來一抹苦澀的笑來,淑妃娘娘蹙了下眉頭,把手裡的茶盞擱下,關懷的問道,“好好的,寧王妃怎麼就把腳燙著了?”
冰嫻輕搖了下頭,“都是冰嫻的錯,前些日子冰嫻受了點傷寒,母妃特地去看我,正好宛清把近兩個月的月例給我送去,府裡的丫鬟婆子這一兩個月換了大半,其中就有被宛清賣掉的丫鬟混進來尋仇,丫鬟端著一盆滾燙的熱水朝宛清潑去,卻是全潑在了母妃腳上,這事傳揚出去於宛清臉面上不好看,所以母妃就沒有聲張了,可是腿一直不見好,所以冰嫻這才……。”
話說到這裡就沒了,冰嫻拿起帕子擦著眼淚,小聲的啜泣著,一副說了什麼礙著宛清名聲對不住的表情,她也是逼不得已,大殿裡不少后妃宮女個個眼睛都睜圓了,齊刷刷的瞄著宛清,丫鬟尋仇拿熱開水潑錦親王世子妃沒有得逞,倒全讓寧王妃受著了,錦親王世子妃不是與半月坊相熟嗎?什麼稀罕的藥沒有,寧王妃無辜,顧忌她名聲沒有聲張,怎麼不見她送些藥去?這也太不會做人了吧?!
這是變相的告狀訴苦了呢,宛清聽得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寧王妃是那麼忍氣吞聲的人嗎,只怕還是聽說今兒他們嗆著皇上溫貴妃的事,進宮瞧熱鬧的吧,只是沒料到他們在太后宮裡,冰嫻這是成了心火上澆油,要是知道之前太后有意拉攏他們,晾她也不是說這話,宛清想著,嘴角劃過一抹清冽的弧度,覺察到一股憤怒的視線,宛清瞥頭望去,就見某人臉青黑的,宛清心底兩個字飄過:完了。
宛清忙擠出來一抹討好的笑,可是莫流宸完全給無視,“丫鬟拿水潑你,怎麼我都不知道?”
宛清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