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她找茬,果如宛清所料,上官凌才說完,那邊葉詩文就從那八名女子中站出來了,挑眉笑道,“公主高看錦親王世子妃,可大御大家閨秀成千上萬,豈可一葉障目,在場這麼多為姑娘,公主認為她們比世子妃差在哪裡?”
上官凌挑眉笑看這葉詩文,“差在哪裡?世子妃那份膽識和氣魄就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你敢和皇上沒規沒距的說話嗎?”
葉詩文被反駁的一時吶吶,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那是宛清沒教養不將尊卑才有的舉動,幸好及時閉上了嘴,瞥頭看著宛清,葉詩文很認命的進了上官凌的局,“世子妃不妨和公主比試一番如何?免得她說我們大御都是些膽小之輩。”
宛清白眼一番,這個葉詩文遲早得收拾了才好,也不想想自己是哪一邊的,上官凌不比試,她大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反駁回來,偏偏被人家利用,一旁的莫流宸拿起一塊糕點遞到宛清跟前,然後才淡淡的看著她們,“我娘子說的話你們都沒聽清楚是嗎?”
宛清站起來,清眸淡淡的掃過葉詩文看著上官凌,笑道,“公主不必用激將法,你就是有再多的槍手都沒有用,今兒我說不比試就不會比試,你找我比試的意圖你清楚,我也清楚,有些東西是不能拿來做賭注的,你可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我不會傻到迎戰,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乖乖聽從皇上的安排。”
宛清那一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話出口,滿殿的大臣都朝上官凌望去,上官凌見到了這份上,也難掩下去了,所以乾脆挑明瞭,“不錯,本公主就是傾心於世子爺,之所以答應和親也正是因為相中了他,大御雖然奪我東冽城池,可大御今年多災,這場戰根本就打不久,若是東冽死活撐著,最後誰勝誰負誰也不敢下斷言。”
宛清聽的直接望著莫流宸,眸底帶了三分質疑,莫流宸卻是委屈的道,“她看中為夫,為夫已經夠倒黴的,你還質疑為夫就是你不對了。”
宛清聽得嘴巴直扯,莫流宸卻是瞥頭掃了眼上官凌,看著那邊的上官奕還有肅王,“東冽既是有如此把握,還送公主來和親做什麼,東冽悄悄屯兵,是想趁求和之際奪下城池嗎,東冽當真不關心你們的死活了?”
上官奕聽得怔住,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劃過,他這意思是洞悉父皇的部署了?若是東冽真敢暗地動手,他會扣下他們,那邊肅王眉頭也蹙了起來,瞥頭看著上官奕的臉色,眸底更沉,皇兄當真的會那麼做?他好不容易說服求和,皇兄將他支出來就是好方便他對付大御,他不知道那炸彈的威力嗎?還是想借勢逼迫大御皇帝同意將公主和給錦親王世子?
莫流宸說的這些話,朝廷大臣並不知道,現在聽他這麼說,心都提了出來,東征大將軍不在邊關,其餘的將軍也有一半已經回來了,若真的打起來,只怕難以抵擋,那邊皇上原本還很高興,現在呢,東冽當真沒有求和之意,皇上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東冽還是少痴心妄想,誰和親也不會是東征大將軍和親。”
皇上說完,抬手準備下令將上官奕一夥扣押下,那邊肅王早一步站起來道,“皇上息怒,此事還只是錦親王世子一面之詞,太子和公主都是吾皇心中至寶,豈會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東冽就算屯兵真有其事,只怕還是擔心大御沒有誠心和親,只求個萬全準備,這戰亂之苦不當大御飽受,東冽也一樣。”
宛清聽得直呲鼻子,“知道戰亂會造成民不聊生,偏偏還要挑起來,沒事找抽,肅王言下之意,若是皇上不同意將公主嫁於我相公就是沒有誠心和談?到時候戰事再起,這過錯全得皇上擔著是嗎?你們這到底是求和來了還是逼婚來了?”
肅王有些怕宛清的直言不諱了,完全就不跟一般的大臣一樣說話顧忌頗多,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肅王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覆宛清了,那邊宛清卻是繼續道,“你們明知道皇上不可能答應將公主嫁給錦親王府的還縱容公主挑我的事,若是公主真的嫁給了我相公,萬一公主事後成心報復,等我相公熟睡了給上一刀,你讓皇上找誰哭去?!”
莫流宸被宛清弄得哭笑不得,那邊皇上嘴角有些抽,能不能說的稍稍隱晦些,大家都明白,不用說的這麼直白,這邊王爺輕咳了下嗓子,“宛清,你先坐下。”
宛清哦的一聲答應了,然後坐下來,端茶繼續喝著,那邊左相大人站出來道,“皇上,今兒是給東冽使者舉行的接風洗塵宴,本該高興點才是,這和親一事不妨押後再議。”
皇上點點頭,揮手讓那八位姑娘下去了,歌舞重新上來,宛清坐在那裡剝著果子,溫婉的不行,不少大臣瞧的都咋舌,果然溫婉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