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頭上快爆出來的青筋,看著那睡的一臉甜蜜的小臉,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算了讓他睡吧,反正再叫醒他也會是同樣的結果。
伸出手,把那個小腦袋移到坐在慈郎另一邊的日吉若的肩上,無視少年抗議的目光。
做完這一切後,跡部已經無法靜下心聽演奏會,環視四周,發現不止自己冰帝的人來了,青學的人也在,再加上入場時見到的真田弦一郎與他身邊有些病態卻異常美麗的幸村精市和閉著眼睛的沉靜少年柳蓮二,立海大三巨頭都到齊了。
今天可是碰到不少熟人呢。
單簧管的演奏已經結束,精彩的表演贏得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舞臺的燈光漸漸暗下去,等待著下一場演出的開始。
觀眾卻無法迅速平靜下來,仍沉浸在剛剛精彩演出的餘韻裡,小聲的交談聲充滿了整個會場。
“怎麼辦,觀眾沒平靜下來,對我們的演出很不利。”鳳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用擔心,一切照常就行了。”忍足柔聲安慰道。
一旁的大石點了點頭,不太習慣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這副眼鏡是平光的,方形的鏡片,但與乾的不同,很小巧簡約,細細的銀色邊框流動著金屬特有的質感,給人一種凜然沉靜的感覺。
很輕,但是沒帶過眼鏡的大石還是感覺不太自在。
昨天,他們在琴房進行練習的時候,恰巧無事的本田小姐也跟了過來。
演奏結束,她託著下巴圍著自己與忍足繞了幾圈,輕笑一聲便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三人。
然後今天去換演奏服的時候,大石被帶上了一副眼鏡,而忍足的眼鏡則被摘掉了。
主持人的報幕聲也沒讓會場的嘈雜聲減弱幾分。
可當燈光逐漸亮起來後,會場卻漸漸安靜下來。
臺上的三個少年都穿著銀灰色的燕尾服,燈光下有銀色的光輝隱隱流動,沒有正統黑色燕尾服的嚴肅僵硬,而且每個人衣服都不太一樣。
坐在鋼琴邊的鳳,衣領都是純淨的白色,漿洗的筆直,襯著鳳溫柔的笑靨,有幾分教堂神父的神聖之感。右耳帶著一直十字架型的耳環,搖晃之間,光芒閃爍。
忍足與大石站在舞臺中央,兩人靠的很近,幾乎是背靠著背,這也是本田小姐的要求。
忍足的燕尾服帶有幾分洛可可風格,襯衣和袖口裝飾有纖巧繁複的飛邊褶飾,齊肩的藍髮被打理出柔和的弧度,分出兩綹垂在肩上胸前,在加上他英俊的面容,嘴角曖昧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像十八世紀法國優雅浪漫的貴族。
和他們兩人比起來,大石的燕尾服似乎更傾向與維多利亞時代正統的燕尾服,沒有經過太大改動,只是修改了一下腰部與前面的衣襬切斷線相接的橫向切斷線,使燕尾服的外擴效果減弱,更適合少年人纖細的身材。頭髮被理出恰到好處的層次感,髮梢微微翹著。帶著眼鏡的大石顯現出一種穩重冷靜的感覺,這種成熟與他本身青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魅力。
三個各有特色的少年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站在後臺的本田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從第一次就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大石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但她又找不出引發的方式。以前只有為跡部造型時才會有這種無計可施的感覺,因為他太華麗,存在感太強,很多衣服都配不上他。
直到昨天侑士的眼鏡提醒了他,一副銀邊眼鏡就解決了問題。不過一個少年身上竟又這種冷靜沉穩,只有居於上位,操縱局勢的成年人才有的氣質,真是令人吃驚。如此矛盾,卻又不突兀,吸引人們去探究。
而侑士,他已經不需要那副眼鏡了。
第一個音符,已經響起。
第十九章 偏離的軌道
忍足覺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顫抖,想要平靜下來,卻控制不住。
身不由己,彷彿靈魂都被撼動。
心跳的頻率在靠近,同步。
又是這種感覺,比前幾天還要強烈,如此的默契,彷彿原本就是一體。
《Ave maria》,歌頌聖母的博愛與憐憫眾生,悠揚的琴聲在安靜的禮堂裡緩緩流淌。如一縷清風,吹走疲憊旅人肩頭的輕塵;似一陣細雨,滌盪浪蕩遊子心中的鉛華。溫暖,包容,令人心折,心甘情願沉醉其中,只求繁華塵世之中能有一瞬心靈安憩。
已經不是琴音的簡單疊加了,而是共鳴,兩個靈魂的共鳴。
背靠背並肩而立的兩個少年好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