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卻自己偷偷摸摸地返回了原點;現在的你,強悍得像根直線,直來直去地選擇最簡單地方式解決問題,絕不考慮計劃外的請求。這世上不是隻有直線和圓圈的,你為什麼不能試試曲線呢?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你讓我們這些姐妹怎麼辦,跟你一起做直線嗎!”
極端嗎?
林雪笑著轉過身來,這次的笑容既不虛假也不陰冷,彷彿雨後初晴的天空,明朗而……遼闊?可以這麼形容一個人的笑容嗎?多多和大麗確實在林雪的笑容裡看到了一種深遠而悠長的意味。
“所以才需要你們在我身邊啊!一定不要離開我,一定!”林雪笑著,依次擁抱了三個好姐妹,“對不起,剛才嚇到你們了……就當我是在夢裡活過一場末日吧,你們也知道,一個弱女子在那麼恐怖的環境裡生存有多麼不容易,變得冷酷無情也是難免的嘛!你們就多提醒提醒我,幫我安慰那些被我傷害的小心靈,好不好?”
“什麼夢能讓你變成這樣?”孫舒拍了拍林雪的後背,“好了,我們知道了,我不怪你,多多和大麗也不會怪你的,我們永遠不會離開你,好不好?”
永遠,真的可以永遠嗎?
林雪返身抱住孫舒,將腦袋埋在她的髮間——我無法柔軟地做人,就麻煩你們來幫我吧。
第十九章 屍潮將覆
當林雪以短髮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林雪的五官並不出眾,只是組合得比較恰當,在長髮的襯托下顯得柔和而圓潤;現在剪了極短的頭髮,她的五官竟然跳脫出來,臉上的稜角呈現出一種英氣十足的凌厲俊俏,竟比長髮時更讓人驚豔。
“現在是凌晨四點,外面有什麼動靜?”沒工夫搭理秦羽超的恍惚和強子的幽怨,一進入被連夜改成會議室的1號別墅,林雪便立刻將注意力鎖定在她擔心了整晚的喪屍潮上。
“什麼動靜都沒有,整夜安靜。”負責守夜的是曹榮斌的小弟之一——大黑。大黑雖然長得黑瘦,看上去很不起眼,但打起架來也是毫不含糊,就是平日太過寡言少語了,比不得阿寶的憨傻易懂和強子的言無不盡,因而不大受曹榮斌的“器重”。被派守了整夜城牆,也沒人替他,眼圈都熬黑了,卻也沒啥怨言,倒是個有職業道德的。
“現在守著的是誰?能聯絡上嗎?”林雪掃了一眼仍然狂風大作的窗外,雪雖然停了,但風卻沒停,不僅沒停,還颳得更加興旺了,把落雪卷得重新翻騰起來,倒像是又下了一場大雪。
“是小龍和鬍子,他們都有對講機。”大黑將對講機調整到規定的頻率,沉穩地說道,“鬍子,現在情況怎麼樣?”
大家都在凝神屏氣等待那頭的回應時,多多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聲,被大麗瞪了一眼外加擰了一把,她委屈地小聲嘀咕:“像演小品一樣,不好笑嗎?”
多多當這是在過家家嗎?她什麼時候才能認真起來!林雪看向多多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怒氣,孫舒連忙按住她下意識握緊的拳頭,衝她搖搖頭。
對講機傳來吱吱啦啦的干擾音,大概過了兩分鐘,終於聽到鬍子的聲音:“媽的,太冷了!”
“鬍子,好好說話,別罵罵咧咧的!”曹榮斌看了一眼神色不太對勁的林雪,說道。
“真的太冷了,能有零下40度!我的嘴都凍木了!”對講機裡傳來鬍子含糊不清的抱怨,聽上去確實凍得不輕,“現在能見度很低,我只能聽到呼呼地風聲……”
“怎麼了?鬍子!”鬍子的突然安靜讓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沒啥,就是好像覺得有點震……”
“什麼‘震’?”
“噓,聽!”林雪突然擺手止住了大家的交頭接耳,豎起耳朵凝神細聽。她從剛開始就感到一絲微弱的震動,但感覺並不明顯,所以並未在意,現在鬍子這麼一說,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警覺已經被兩三個月以來的和平生活磨鈍了,竟然連這樣的警示都忽略了。
大家見林雪這麼謹慎,也趕快安靜下來,跟她一起努力分辨除了風聲之外的其它動靜。
五分鐘之後,感知明顯不能和林雪相比的眾人都恢復了正常呼吸,繼續屏息下去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雪,到底怎麼了?你能告訴我,我們現在需要聽到什麼嗎?”
林雪並沒回答孫舒的問題,而是從地上拾起一隻塑膠碗,放到桌上。這隻專為1號別墅中原來狂暴的“病人”準備的碗,不僅逃過了被踩碎的命運,更成為非常有效地預警工具。曾經,林雪也是靠著這樣一隻塑膠碗,外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