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知凡幾,我不希望天誅軍中有這樣的先例。”
狄烈後面的話,已經是針對全體將領了,第一軍的所有將領無不凜然受教。
這時張角正嘖嘖讚歎:“有這一局山河形勢圖,此次太原之戰,可再增三分勝算。”
狄烈笑著放下指揮棒,向後揮揮手,一名衛士捧著一個大箱子走上來。將箱子放下後,敬禮,然後出去。
狄烈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一個位置,朝凌遠點點頭:“下面由凌副參謀長將參謀部擬定的太原做戰計劃,進行動態佈置。”
凌遠開啟箱子,裡面居然擺滿了形態各異的小陶人:有的端著火槍、有的披甲持矛、有的執刀牌、還有的騎馬,更有一部分是戰車模型。
看到這些陶人車馬模型,諸將隱隱約約明白了狄烈所說的動態佈置是啥意思了,第一整編師的將領們,更是露出某種期待之色。
凌遠先拿起一個很特殊的陶人,放在沙盤上的天樞城裡。然後將一支紅旗插在陶人身旁,旗子上書“女兵營”三個小字。其實不用這支小旗,大夥都能看出來,這個身披鎧甲,腰插鷹嘴銃,眉目清秀的小陶人,不正是女子麼。
“女兵營駐守天樞城及奈何關。”凌遠邊說邊將兩個執斧與長矛的陶人放在井陘關,“補充師兩個重甲刀斧都與三個長槍都組成一個營,駐守井陘關。當然,如果完顏宗輔率軍來攻,僅靠一個營是守不住井陘關的,井陘關營的任務就是預警,併為補充師集結增援爭取時間。不用多,三日足矣。以完顏宗輔眼下的兵力,便是傾巢而出,井陘關營也應能守三日——須知當日井陘守將種師閔,只有三千西軍,就頂住了完顏宗望大軍一個月。補充師再怎麼樣,也能頂三天吧?”
凌遠說這話時,眼睛看向補充師兩位高階將領。楊奮與左開重重點頭,表示沒問題。諸將心裡也明白,之所以在井陘關這樣的重地只放一個營,便是算準了完顏宗輔近期內決不敢打天樞城的主意——至少在金東路軍回援以前,或者在得知天誅軍傾巢而出,攻打太原的確切訊息之前,完顏宗輔是會老老實實呆在真定裝乖的。
剛從濟南迴來的關忠勇想得更多一點:眼下在河北西路圍住大名府的金軍可有好幾萬啊!如果不是城主指示張榮率軍奪取濟南府,遏制住完顏昌部金軍的東侵之勢,同時對其形成側翼威脅,一俟金軍攻取大名府,再加上濟南府劉豫闔城投敵,完顏昌部金軍隨時有可能抽調上萬兵馬增援完顏宗輔。可以說,如果沒有張榮與關勝的軍隊象根釘子一樣紮在濟南,令完顏昌大軍在拔除這根釘子前,決不敢輕易分兵的話,天誅軍也不敢隨隨便便在井陘關放一個營……
此時凌遠正不緊不慢地在壽陽城外放上一步一騎兩個陶人,插上一支小旗“第一獨立旅(白馬旅)”。然後又在太原至壽陽的必經之道殺熊嶺與土橋谷口處各放上一排陶人,有火槍兵、長槍兵、騎兵與戰車,分別插一小旗“第一混成旅”、“第二混成旅”。
王忠植目光從兩支小旗上掃過,又細細看一遍地形,輕吐出口氣:“以我白馬旅誘出壽陽之敵,待敵軍向太原求援後,第一、二混成旅於半道伏擊。是這樣吧?”
傅選皺眉道:“計策不錯,只怕完顏突合速未必那般容易上當。”
“戲法人人會變,各有玩法不同。”狄烈笑道,“基本策略是這樣,但真正實施起來,還有很多細節,到出戰之日,參謀部會與你們細說。眼下我們只做一個總體部署,讓諸君心裡有數,知道自己在這場戰役中的位置。子游,你繼續。”
在狄烈說話間,凌遠雙手飛快,已經將獨立師各旅的旗子擺放到太原周邊各關隘要道,同時拔掉壽陽、榆次城池上的黃旗,換上代表天誅軍的紅色六芒星旗,然後將一、二、三混成旅的陶人與旗子圍著太原城擺了一圈。
做完這一切的凌遠,雙手慢慢張開,在沙盤上最醒目的太原府城池上空,倏地用力一合,彷彿要扼住什麼東西:“圍城阻援,乃此次太原戰役的第二階段。第一階段殲敵越多,第二階段的攻堅戰就越好打。我軍必須在三個月內結束戰事,否則,將陷入極端不利局面……能否按計劃完成戰役目標,全賴諸君奮發,將士用命。天誅!必勝!”
全體將領齊齊挺身立正:“天誅!必勝!”
建炎二年三月中旬,尚未完成整軍訓練計劃的天誅第一野戰軍,為掌控戰爭主動權,斷然中止整軍,先發制敵。
太原戰役,爆發!(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狹路相逢
雨季剛過,太行山從北到南,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