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歡呼,一個個按捺不住激動,互相捶胸擂肩,擊拳以賀。這幾日的辛苦,在這盛放的禮花中,得到了補償。
西北角!張銳記得,那是井陘關城的馬廄所在……看來,這一夜會成為中路金軍的噩夢。
張銳嘴角微勾,亮閃閃的瞳仁映照著忽明忽暗火光。
多壯觀的禮花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五十三章 步步驚心
(眾所周知的時節到了,十五也要請三天的假,一天準備,一天爬山,一天恢復……那是一個身心俱疲的旅程,所以,週日再會。;!)
撒離喝與設也馬這對難兄難弟一夜未眠,焦頭爛額。
壞訊息、壞訊息……凡是報來的都是壞訊息:
“報!酉時初刻,奚軍猛安孛堇蕭乞,及其手下二十四家將盡斃於城守府!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酉時二刻,契丹謀克孛堇忽達魯,及其屬下四侍衛,進入一民居時,被炸身亡。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酉時三刻,一什士卒在打水時,從井中撈出一物,隨後爆炸,盡數身亡。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戌時初刻、二刻,城內南北發生十三起爆炸事件,七十六名新附軍死傷。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戌時三刻,馬廄發生連環爆炸,軍馬及挽馬損失上百,房倒屋塌,圍欄盡毀,近千驚馬破欄而出,正在城內四處衝撞……”
“夠了!沒有發現敵人蹤影對不對!”撒離喝再也忍不住,重重一拍案几,青筋畢露地咆哮,“都是廢物!總計損失多少?全部報上來,我只要總數!”
那名核實總數的贊畫小心計算一下,戰戰兢兢道:“回稟都統,到目前為止。傷亡四百六十二人,其中輕傷四十三,重傷五十六;馬匹損失一百三十餘匹,還好糧草沒有損失……”
話音剛落,不知何處又傳來一聲巨響,隱隱有慘叫入耳……
那贊畫臉色發白,頜下山羊鬍直抖。顫聲道:“小人再去重新計數……”
“滾!”撒離喝抓起案几上的一枚羊角杯,重重砸在那贊畫身上,差點沒折了肋骨。贊畫忍痛連滾帶趴跑出中軍帳外。
設也馬從頭至尾沒說一句話。只是瞌眼不斷玩弄手裡一串光滑的玉佛珠。這個動作以前經常在宗望身上看到,自從宗望死後,這串佛珠就到了他的手裡。不知從何時起。他也養成了數佛珠的習慣,尤其是眼下這種令他心裡產生巨大壓力的時刻。
“設也馬,你也說句話啊!那個叫狄烈的傢伙,是怎麼弄出這樣詭異武器的?”撒離喝重重坐下,腦海中不覺想起一些金將對自己描述過的,堂兄撒刺屍首的慘狀:整個頭與脖子都碎了,連塊像樣的骨片都找不到,就像被處以“窪勃辣駭”之刑……不,比這個刑罰還恐怖,就像被什麼東西塞進腦袋裡。然後從內部炸開一樣……那東西,大概就是今夜連綿不斷的爆炸之物吧。
設也馬動作頓住,慢慢張開眼睛,眼神帶著一絲茫然,喃喃道:“你問我。我問誰?我早說過不要進攻這個山寨,而應該把他們引出來。現在可好,這還只是在井陘關啊!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就損失如此之大,據說那天樞城還有一座固若金湯的奈何關……”
撒離喝以肘壓案几,緩緩支起半邊身子。刀鋒般的眼睛盯住設也馬,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我不管什麼天樞城、奈何關。我的兩萬大軍既然出動了,無論怎樣固若金湯的關城,都要在我的大軍鐵蹄之下粉碎!那個叫狄烈的混帳,最好不要被我活著抓到,否則,定要給他來個‘窪勃辣駭’……不,要叫他嚐嚐咱們女真人最有創意的‘蒙山不屈花不辣’之酷刑!”
“蒙山不屈花不辣”,女真語的詞義是——拉肋之刑!
設也馬不知道撒離喝能不能抓到那個“兇靈”。他只知道,這一夜,所有計程車卒都要在寒風中枯守一晚;這一夜,註定無人安眠……
十月二十九,天氣寒冷依舊,更冷的,是兩萬金軍計程車氣。
如果站在井陘關塌陷半邊的箭樓頂上望去,可以看到寒霧茫茫的關城長街之上,房舍之前,倚坐著一排排包裹得像棕子似地軍兵。隨著各級長官不斷吆喝、鞭撻、甚至棒擊,軍兵們一個個搖搖擺擺,四肢僵硬地站起來。當然,也有相當部分士卒,蜷縮成一團,任由同伴使勁搖晃,一動不動……
在建炎元年第一場雪即將降臨之前,夜宿井陘關的金軍中路軍,提前上演了未來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