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淚,嗚咽道:“小人叫王舉,是……是這一支新附軍的謀克,呃,就是百戶……”
“你是這支新附軍的主將?”狄烈及三位營指揮使、副使無不大出意料。
“是、是……小人本是欒城縣衙的押司。這謀克之職,是金狗子硬壓著小人當的,小人是被逼的哇……”這個不知是倒黴還是幸運的傢伙正是新附軍謀克王舉,他也是被逼著隨著一干手下衝陣。但是他有兩個有利條件,一是他是會一點騎術的,所以不需要被固定在馬背上;二是他是新附軍頭目,自然可以躲在最安全的衝騎內圈中。有這兩個有利條件,王舉自然可以捱到最後。到實在挨不過去時,藉著胯下戰馬被槍聲驚嚇蹶蹄子的機會,從馬背上翻滾下來裝死。
當然,這樣摔下來自然少不了皮破血流、手腳扭傷,但比起那些血肉模糊,形狀連自家老母都認不得的新附軍兄弟,王舉著實夠幸運的了。當然,如果天樞城新軍戰士來不及打掃戰場,王舉會更幸運。只可惜,人的好運氣總是會用光的。
狄烈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此說來,你們這四百人馬都是從欒城拉出來的嘍?”
王舉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誰說不是呢?可憐我這二百弟兄啊!生生被迭速這個金狗子推下火坑啊!”
狄烈緊接著再追問一句:“那麼現在欒城裡有多少人馬?”
王舉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