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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來吧?”

“不行!炸藥包是我弄來的,自然應該是我來。”

“蝶兒妹妹……”

“不行!”

“我是指揮使,我命令你……”朱婉婷板起臉,正要以主官身份壓人,但看到葉蝶兒眼中的求懇,心下一軟,柔聲道,“蝶兒妹妹,這活計不尋常,萬一有個閃失,我沒法向總教官交待……”

“姊姊若有閃失,我又如何向皇后娘娘交待?”葉蝶兒聲音很輕,語氣卻隱有鏗鏘之聲,“所以,我們誰都不要管誰的交待,只管將眼前這關城守住!”

朱婉婷怔了一怔,還待勸說。

葉蝶兒目光隱隱有淚:“周副都頭為救我,死得那樣慘……這件事我若不做,日後將寢食難安……”

朱婉婷終於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將粗繩繞著葉蝶兒的細腰三匝,打上兩個死結,牢牢拴緊。然後將一根點燃的粗香燭塞到葉蝶兒手上:“小心,去吧。”

在三女鼓勵的目光中,葉蝶兒重重點頭,一手執香,一手拎著炸藥包,轉過身去,小心翼翼踏出鐵門外……三女緊張地拽著繩索,隨著葉蝶兒身體的移動,一點一點地往外放。

葉蝶兒還沒有兩步,或許是右手的炸藥包過重。令身體失衡,倏地腳底打滑,啊呀一聲摔倒,身體順著樓面滋溜滑下……幸好三女一直拽牢繩索,雖然猝然被拉扯出幾步,卻總算及時穩住身形,著實嚇得夠嗆。

“蝶兒,你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沒事!這樓面都結了霜,估計快下雪了。”葉蝶兒坐在樓面上,笑著回頭搖著手上的香燭示意——而她藏在身前另一隻攥緊炸藥包的手。因為摔倒時不肯撒手,結果手背磕地,蹭脫了一大塊皮,血糊糊的,鑽心的疼。

“沒事就快些點火。”

葉蝶兒應了一聲,眼見距離邊緣還有兩丈,為保險起見,乾脆坐在地上,扭動屁股蹭下去。一直挪到不足一丈之處。看看差不多了,用力吹了一口手上的香。將紅亮的香頭湊向炸藥包的引信……

就在這當口,不遠處的鉤索一陣劇顫,隨即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搭上城頭……

葉蝶兒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把香燭扔出去,瞪大著妙目,驚恐地盯著那隻手……還有慢慢露出的盔纓、鋥亮的頭盔,以及,鐵盔下那雙兇光畢露的眼睛……

屋內的三女,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急得大喊:“還愣著幹什麼?快,快點火!”

葉蝶兒確實在發愣,準確的說,她是被那兇悍的眼神嚇僵住了。

一般戰場上的老兵悍卒,殺人多了,兩手血腥,身上總會有一股或濃或淡的殺氣。若是一名殺人如麻的百戰悍將。殺氣、煞氣加上猛將的威壓,全部從眼睛這個最能體現氣場的部位釋放出來,的確能夠懾人魂魄。若是那個被盯住的是心靈脆弱的女子,更是不堪……

活女。就是這樣一員血手悍將。

葉蝶兒,也正是一名心靈受創、有著心理陰影的女子。

遠距離開槍射擊,敵人面目模糊,倒還沒什麼。但這般近距離接觸,那女真樣式的盔甲、那兇狠的面目,彷彿又勾起曾經的恥辱與顫慄……

葉蝶兒僵住,而活女卻攥緊著繩索奮力攀爬。如果是那種常見的有垛牆的城頭,活女早就蹦上來了,偏偏這城頭是穹頂狀的,只能一點點往上爬,不敢撒手。他的目的地,就是諸女所在的哨樓。

朱婉婷眼見怎麼叫喚,葉蝶兒都沒反應,咬咬銀牙,將繩索纏繞在自己的腰間,對趙、楊二女道:“你倆攥緊些,能不能行?”

二女鄭重點頭。

朱婉婷騰出雙手,強忍腰肢被勒的痛苦,取出鷹嘴銃,再從彈囊中掏出一枚定量包裝好的彈藥紙包,用嘴咬破。倒藥、夯實、填彈、壓實,再將剩下的藥末倒入藥室,將槍口對準五丈之外、大半個身體已經露出來的活女……

嗒!居然啞火了。

這奇怪的聲響與戰場生死中歷練出的直覺,令活女一驚,抬頭看到一根烏亮的鐵管子對準自己。儘管不明白那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很危險!

活女當機立斷,手一鬆,整個身體蹭地向後滑去,就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城頭上時。砰!一聲悶響,將活女鐵盔的纓絡擊得滿天飄紅……

這一聲槍響,令活女眼角抽搐,心頭直泛涼氣。只要反應再慢一丁點,那就不是纓絡飄紅,而是腦袋見紅了……

這一聲槍響,驚醒了葉蝶兒,她已經沒時間自責,只是咬著發白的嘴唇,狠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