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而不是一個瘋子……”
當狄烈再度回到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時,那些宗室子弟,瞅著他的臉色都變了。在他們眼裡,三言兩語就能讓一個懦夫化身為暴徒,這位城主大人,比那瘋子還要可怕。
凌遠由衷讚歎:“城主好厲害的手段,我都沒想到這個人能做到這般程度……”
狄烈輕輕搖頭:“這不是我的手段厲害,而是因為這裡每一個人都與金人有刻骨仇恨,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將他們的傷疤再次揭開而已……”
凌遠想笑卻笑不出來,將傷疤再度血淋淋撕開,這可真是……
有了郭大石的榜樣,再加上狄烈的示範效應,在燕七郎與張銳一唱一和,翻出這些新兵們親歷的斑斑血淚史之下,新兵的殺戮之心被漸漸激發,殺俘行動逐漸順利起來。
膽子大的,會選擇刀槍斧棒之類,近距離將金兵俘虜生生砍殺;還未能完全克服心理障礙的,就用弓弩等遠端兵器,在十幾二十步外,將目標一一釘死。
相對而言,那些近距離砍殺的,倒也是一了百了;而遠距離放箭的……這些新兵本來就是生手,加上緊張恐慌,有時射了五、六箭都沒能把人射死。結果傷者嘶聲慘叫,反過來又令射手們更為驚惶,手腳發軟,目標更偏……搞到後來,那些自知必死的金兵俘虜,臉紅脖子粗地咆哮著,要求身受刀斧之刑,也不願被那些三腳貓射手搞“虐殺”。
當金兵俘虜被殺剩下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