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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出戰。”

強弩軍。是夏國近十年來。新組建的一支兵種,源自於夏國當代名將察哥的建議:“國家用鐵鷂子以馳騁平原,用步跋子以逐險山谷。然一遇陌刀法,鐵騎難施;若遇神臂弓,步奚自潰。蓋可以守常,不可以御變也。夫兵在審機,法貴善變,羌部弓弱矢短,技射不精,今宜選蕃漢壯勇,教以強弩,兼以標牌,平居則帶弓而鋤,臨戎則分番而進,以我國之短,易中國之長,如此,無敵於天下矣。”

察哥是夏國主李乾順的庶弟,有勇略,知兵法,受封晉王,極得信重。曾因一舉擊敗並追殺屢敗夏軍的宋熙河經略使劉法,而威震西北。他這一番建議,得到李乾順的讚許及大力支援。於是,遂有強弩成軍。

在李良輔調來的侍衛軍一千步跋子中,就有三百強弩手,所用弩弓,近於宋之馬黃弩,可於一百二十步外破甲穿心。

李良輔與野利榮,存心以強大而猛烈的箭矢暴雨,摧垮對面天誅軍的戰鬥意志。從龜殼裡出來的這近千敵軍步卒,就是最好的開刀立威物件。

中軍令下,背旗傳令兵飛快入陣舉旗傳令,魚鱗陣開始運轉起來。

倒“品”字形底部的步跋子軍,大踏步向前推進,兩翼步卒兵團不動。步跋子軍超過兩翼兵團,向前突出,形成正“品”字形,然後在各隊官命令下停止、整隊。接著前三排刀牌手,向陣後退卻,讓出陣中的三百強弩手。

這三百強弩手多為橫山羌,在忍耐力與吃苦耐勞方面,在夏軍中首屈一指。在被曝曬將近一個時辰、飢渴難耐、體力劇降的情況下,依然堅定地拉開弓力達一石的強弩弓弦,裝上木羽矢,身體半蹲,將望山對準呼喝衝來的散亂“宋軍”……

鐵壁車城與夏軍步跋子軍最近距離約三百步,那支宋軍卻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首,半天走不了幾步。隊伍後面的百騎督戰隊,不斷用鞭子、木棒、刀背重重擊下,許多落到後面的宋軍都被打得滿頭是血,在黃塵中翻滾。其中有一隊約二十餘人,突然脫離大隊,向一側狂逃……這隊臨陣脫逃的軍兵,很快被十餘名騎兵追上,一一射殺。

這血腥狠辣的一幕,不光令那支宋軍步卒心驚膽戰,也使得對面的夏軍士卒頭皮發麻:對自己人下手都這般狠,對敵人就更不用說了,這天誅軍,果然是來者不善啊!

近千宋軍衝到一百五十步時,最前面的百餘人,突然作出奇怪的動作:他們揮動著手中的槍棒,手舞足蹈,嗚嗚叫著,瘋一般向夏軍衝來。

指揮強弩隊的那名夏軍教練使,早已被這支古怪的軍隊弄得心裡發毛,一看這架勢,當即劈下令旗。心慌之下,本該揮動試射測距的青色三角小旗,結果錯打成橙色全隊發射的號令旗。

在魚鱗陣後,一字排開著二十輛鼓車,每車有鼓兩面,大如磨盤。高高的鼓架下,立著四十名赤膊虯髯的雄壯大漢,在烈日下渾身泛著油光。他們雙手執定鼓槌,一雙雙牛眼死盯著側方高臺上的旗號手。一見旗號手橙旗劈下,立即齊齊暴喝一聲,長吸一口氣,胸脯陡然鼓出,肌肉虯結的胳膊高高舉起,兩根粗大的鼓槌重重砸向牛皮鼓面……

咚咚咚咚!嗤嗤嗤嗤!

鼓聲如旱天驚雷,箭矢如夏季暴雨。

隊伍前正瘋狂奔跑的百餘名“宋軍”,陡然感覺眼前一暗。陽光忽隱。抬頭,但見一蓬密密的箭雨,遮天蔽日,兜頭淋下……

噗嗤噗嗤!木羽箭帶著強勁的自重,穿透了跑在最前面十餘人的頭面、胸腹、四肢……鮮血噴濺,慘叫連連。一頭栽倒在黃土地的扭曲面孔,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名士卒的嘴裡,都銜著一枚刺枚,同時嘴巴被一根動物筋索。從嘴裡繞到腦後。死死勒住……

由於射擊過早的緣故,大部分箭矢都落空了,全插在宋軍步卒前方,光禿禿的黃土地上。彷彿一下長出密密麻麻的草桔。

李良輔臉有些黑。這個強弩隊教練使……

野利榮低聲道:“這支天誅軍果然是來者不善啊。步卒竟如此悍不畏死,幸有強弩軍拒之。”

“悍不畏死!”李良輔冷笑,“本帥倒要看看。究竟是敵卒骨頭硬,還是我軍箭矢利。”

面前一片森森的箭矢“草叢”,十多具插滿箭矢、浸泡在鮮血裡的屍體,已將那群跑瘋了的軍卒震住。前隊軍卒的腳步已放慢,但後隊的軍卒卻被督戰騎兵驅趕著向前猛衝。兩下里一撞,整個軍隊更為混亂,有的被擠傷,有的被撞倒……就這麼一陣混亂,被踐踏而斃者,超過先前被射殺者一倍還多。

就在這熙熙攘攘的嘶吼哭喊叫罵聲中,整支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