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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其上有雙輪。可延牆而滑,足以搭架上這個時代大多數的城牆;攻城槌形似矮屋,下有六輪,頂部蒙著生牛皮,覆以石灰漿,屋內則是用鐵鏈勾掛著的合抱粗的巨大包鐵撞木。這些攻城器具都是夏軍準備用來攻打銀州城所制,結果銀州沒機會用,倒是在這神堆驛用上了。

鼓聲一響,安靜得象進入午睡的車城也立刻醒動起來:輜重輔兵與役夫,一骨碌從車底、車旁鑽出來,全部向子牆靠攏;二百輛戰車怪獸也似地向外吐出一串串士兵;重甲長槍兵、刀牌兵、炮兵,披掛整齊,各就各位;五百火槍兵,全部集中於正南面五十輛戰車之內,重新檢查火槍的彈藥、藥室情況,並用搠杖再度夯實彈丸,然後一支支鋥亮的槍管,從戰車側壁的丁字形射擊孔伸出。

有鑑於土橋之戰中,金軍騎兵曾快速衝近車城側翼,翻越車頂,殺入車城外牆,給第一混成旅帶來不小的傷亡的教訓。此次狄烈藉著手頭騎兵眾多,將第三騎兵團五百騎兵(每個騎兵團有正兵八百,輔兵二百。在定胡城、銀州及兩個大營內放有三個都的騎兵)與獵兵營七百騎(另有百騎運鹽及出使)全部撒出去,牢牢守住車城兩側。

夏軍騎兵想衝到沒有火槍威脅的車城側翼,就得先突破天誅軍兩翼騎兵與獵兵的攔截。夏軍擒生軍輕騎不過千騎,兵力尚遜於天誅軍騎兵,這麼犯渾的事當然不會做。所以狄烈集中了所有火力來迎接當面之敵,戰車兩翼的安全,就交給騎兵與獵兵了。

望樓上的狄烈,正用瞄準鏡看著夏軍大纛之下,那兩張老而彌堅的面孔。從自己所在的距離測算,大約在一千八百米,環境混亂嘈雜、風速達到三級、視野中盡是濛濛的黃塵與飄忽不定的眾多幡旗。在如此不利因素且超遠距離的情況下狙擊,成功率不足三成。

狄烈遺憾地放下瞄準鏡。戰鬥,既然無法以極其簡單的方式結束,那麼,一切就按規則來吧。

“夏軍的強弩兵,果然非同小可。方才衝鋒的若是我軍,損失必定慘重。”弓手出身的張立,尤為重視弓箭的遠端打擊。直到如今,他依然堅持認為,如果一支訓練精良的弓箭隊與火槍隊對射,勝負難料。只可惜,在天誅軍中,很難找到並組成一支成規模的精良弓箭隊,來與火槍兵pk,以驗正他的觀點。

釋智和臉色凝重道:“雖然我軍若是衝鋒,無論防護還是速度方面,都不是那群俘虜兵能比擬的,但無疑會有較大損失,最起碼前兩輪箭矢躲不過。如果士兵戰鬥意志足夠堅韌,或者衝刺速度夠快的話,或許能迫使敵軍放棄第三輪箭矢的發射,逼近敵陣,短兵相接。”

狄烈同意道:“如果是獨立師各旅遇到這樣的情況,的確會有較大損失,不過敵軍也討不了好,獨立各旅的強弩營也不是拿來當擺設的……至於我們混成旅,沒有這種假設。無論敵軍是最犀利的強弩陣,還是最堅固的旁牌陣,都只有一種結果……”

狄烈重重一拳打在圍欄上:“砸碎它!”

彷彿在應和狄烈的鏗鏘誓詞,望樓旁的兩名測距員,同時打出藍旗,嘴裡含著竹哨嗶地吹響一聲,表示敵軍進入八十步的火槍射程。

車城裡面,除了望樓上的指揮官及旗號觀察員,還有戰車內的火槍兵可以看到敵軍,觀察敵情之外,共餘軍兵,只能聽從旗號的指揮行動。此時聽到城外隆隆腳步聲越來越近,所有士兵都禁不住攥緊手中的武器。握把處很快就被汗水浸溼,不免打滑。於是不少士兵取下綁腿布條,纏繞在手掌上,再握住兵器就好多了。

嗶!第二聲哨響,打出的是黃旗,表明敵軍進入六十步,預備射擊。

其實即使沒有測距員的警示,戰車內的火槍兵也都能看出,二千餘名夏軍步卒,即將進入火槍最佳射程——在車城前方三十步。是兩排粗大的原木拒馬。然後五十步、七十步、八十步,各立著紅、黃、藍三色的木樁——這,就是射程標杆。只要敵人進入標杆區域,就可以調整火槍上相應的標尺度。在射擊時進一步提高命中率。

不知是因為夏軍主帥被徹底激怒了。還是本就打算要一鼓作氣。一舉攻破車城,竟一次性將所有步卒投入到此次攻擊中。兩千二百步卒,步跋子居前。神勇軍、祥祐軍挾護左右。三個魚鱗陣,齊頭並進,相互獨立,又似可合為一體。從這陣形可看出,夏軍的訓練水平,還真是不錯。

步軍一進攻,騎軍就全力護住陣形兩翼,刀出鞘,弓上箭,千騎開合聚散,緊緊鎖定天誅軍騎兵,以防止其突擊步軍大陣。夏軍騎兵這副模樣,正中天誅軍騎兵下懷——你們不過來最好!放心,我們肯定不會過去,那是屬於火槍兵的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