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不過,既然對方沒有留難的舉動,那就最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反正明天一早就離開。
定胡是個小縣城,眼下又是戰事頻仍,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商旅往來,所以城內唯一的客棧住客寥寥,大多數房間都空著。
狄烈還是頭一回入住客棧,入目是一圈土圍子院牆,中間一個大院子,門邊有一口井,東北角是搭著棚子的牲畜欄,西南則是個晾曬場,橫七豎八支楞著不少晾衣竿,以及花花綠綠、滴答滲水的衣物。二進門後就是客棧住房了,兩層土壘房,底下是大通鋪,樓上是單間。
狄烈自然要單間,而且是兩間緊挨著的單間。雖然是所謂的“上房”,但黑乎乎的房間,當窗簾掛著的皮氈簾子,坑坑窪窪的地面,比現代的監獄住宿條件都不如,好在床鋪還算整潔乾淨。至於被子什麼的,大夏天誰還蓋那個,管它乾不乾淨,扔到一邊了事。
這就是古代啊!還能要求什麼?
狄烈到隔壁敲開二女的房間,應門的是葉蝶兒,趙玉嬙坐在裡屋的床沿上,儘管神情疲憊,卻仍一絲不苟檢查手裡的鷹嘴銃,並用搠杖夯實槍管裡鬆動的彈藥。
狄烈暗暗點頭,既使到了安全的環境下,仍不放鬆警惕,做好一切準備。這位大宋郡主,已經慢慢打磨得像個合格的女兵了。
“不要急著歇息,這房間我們還不一定住久。”狄烈交待一句後,慢悠悠下樓,四下勘察地形去了。
狄烈在客棧裡裡外外轉了一圈,將周邊情況摸底得差不多了,沒有發現目標,天色也已暗下來。回到客棧後,狄烈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