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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為觀止,隨行護衛的金兵,看得饞涎欲滴,但誰也不敢有半點異動——從上京出發之時,副使烏陵思謀已當著所有護衛的面,嚴重警告,這些女子,一個都不能碰。

“指碰斷指,手碰切手,舌碰割舌,身碰磔身!”

這是烏陵思謀的原話,而且絕非恐嚇——這一路上,已有五名金兵護衛,先後因冒犯女眷被斷手斷指,因中一人被斬殺。殺戒一開,此後再無一人敢於無視烏陵思謀的警告。

郭藥師則在女眷下車之前,只帶四名隨從,遠遠走避到百丈之外的河邊。不知道的,還當他是非禮勿視的君子,真實的情況卻是他心中有愧——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女子,都是被他一手推進魔窟的。

郭藥師正沉浸感概中,突聞“繃”地一聲弓弦響,縱使縱情聲色多年,但經年打熬的筋骨及常年在生死間徘徊所磨練出的反應,令郭藥師本能一偏頭——當!一箭將其頭盔射落。髮簪鬆脫,頭髮披散若鬼。

“有刺客!”

四名護衛慌忙亮牌拔刀張弓,環護於郭藥師身前,十道目光一齊射向三十餘步外河邊蘆葦叢。但見蘆葦叢中衝出七、八名布巾掩面的漢子,手執刀弓槍叉等兵器,圍將上來。

這些蒙面漢子人雖少,進擊卻甚有法度,短兵在前,長兵在中,弓箭手在後。竟是一番軍陣模樣。刀槍劈攢之下。轉瞬就有兩名護衛倒下。

郭藥師腰間只有一把三尺青鋒,長兵與弓箭都在十餘步外的馬鞍處,而金兵距離更遠,最近的都在八十步之外。

郭藥師剛剛揮劍格開刺來的一槍。身旁第三名護衛便中箭軟倒。郭藥師伸手架住護衛。正當刺客以為他要扶著護衛一起逃的時候。郭藥師竟將護衛猛地推入衝近身前的一名刺客懷中,同時一劍從護衛肋下穿過,將那刺客捅翻。

其餘刺客無不驚怒叫囂。揮刃殺來。

郭藥師抽劍,不成想卻被那刺客死死攥住,一任鮮血噴湧。

郭藥師當機立斷,棄劍,發足狂奔數步,倏地在地上翻了個滾,正躲過一支冷箭。旋即翻身而起,飛速撲到戰馬前,摘弓取箭,迅速轉身——最後一名護衛,正咯血踣地。

郭藥師弓箭在手,一雙無神的眼珠倏地凌厲起來。開弓、搭箭、射擊——嗖嗖嗖!三箭連珠,連傷兩敵,第三箭被一刺客以旁牌格擋。

此時,身後蹄聲急劇,金兵馳援而來。

刺客們見勢不妙,當即扶持受傷的同伴潰退。其中一名刺客雙目噴火,邊退邊戟指郭藥師唾罵一聲:“賣友求榮的奸賊!”

郭藥師此時正搭上第四支箭,他很有把握能再放翻一個刺客,但驟聞此言,渾身一震,手中弓箭一滯,竟再射不出去。

刺客們倉促退入蘆葦叢,先後噗嗵嗵跳入水中遁去。

十餘名金兵快馬旋風般馳過,衝著河面一陣狂射。箭矢這種東西,一入水就沒有半分殺傷力,自然毫無作用。

金國兩名正、副使隨後快馬趕到,一迭聲道:“郭鎮軍可有受傷?”

郭藥師緩緩垂下弓箭,平靜道:“無事,讓二位使節受驚了。”

蕭仲恭驚怒道:“不想一入燕地,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徒!郭鎮軍此番上任,須好生整頓才是。”

郭藥師收弓綰髮,拾盔戴好,翻身上馬,淡然道:“劫道而已。燕山南北,盡多此等霄小之輩,不足為奇。”說罷拍馬而行。

劫道?七、八人衝一支數百人的軍隊劫道?蕭仲恭與烏陵思謀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眼中看出深深思索之意。

……

方才這刺殺一幕,短暫迅速,距離橋面又遠,基本上沒怎麼驚動遣返宋人。空車過橋後,女眷們紛紛登車。

趙瑚兒掀簾焦急張望:“賽月跑哪去了?怎地還不登車。”

車內的榮德帝姬趙金奴,抱著八歲的純福帝姬趙金鈴,與十四歲的令福帝姬趙金印並排而坐——雖然車廂窄仄,坐五人略嫌擠,但幼小的趙金鈴與尚未成年的趙金印二帝姬,本能地想依偎在二姐身邊,才有安全感。而趙賽月自然更不想離開趙瑚兒,如此五帝姬乾脆擠在一輛車上,反正這些女子瘦的瘦、小的小,也佔不了多少地方。

趙金奴也甚是擔心:“適才河邊好像出了亂子,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話音剛落,膝上的趙金鈴眼尖,細細的指尖向前一指:“三十一姐回來了!”

趙賽月蹦蹦跳跳地跑回來,臉蛋紅撲撲地,甚是可愛。一見趙瑚兒,就笑眯了眼:“十六姐,你可知我方才探聽到什麼訊息?還有,河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