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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手接一手地使了出來。

首先,杜充命人前去西水門,向天樞城主狄烈下貼並致歉。說是聽信謠言,誤以為其與金人有勾結,以致有所誤會,造成流血衝突,實為親者痛仇者快。為表示歉意,同時解開雙方誤會,敦請狄城主入城會晤,拋棄舊怨,把酒言歡云云。

凌晨還派人襲擊,傍晚就說要宴請,這擺明了是鴻門宴嘛,當老子是傻冒?還是以為東京留守老大,非得給你面子?

狄烈只是指了指河灘上那一排排卸去鎧甲,以布衣覆面的屍體:“多謝留守大人厚意,不過我們的晚飯已經有了。”

那使者被這殺氣騰騰的野蠻語氣,駭得屁滾尿流。以袖遮面而逃。

不過,臨近傍晚,汴梁城門關閉之前,南薰門外,突然出現十餘名拉著板車的傷兵,而車上竟全是死屍……

狄烈的示好並未能緩和矛盾,杜充在花了近一整天時間,基本視察了東京附近的如封丘、胙城、陽武等縣城,回到汴梁後,聽到使者帶來的結果。怒不可遏。既然給臉不要。那就休怪本府先禮後兵了。

杜充當即召集前來弔唁的留守司各部軍兵統制、統領。詭稱接到密報,汴河上的那條戰船,與鄭州的金人有勾結。被他手下衛士發現,竟被殘忍殺害。隨後有汪指揮使與那幾個逃得性命的衛兵哭訴。好在此時屍體還沒送回來。否則杜充必以一排排屍體指證。

而留守司各部軍將的表現卻很奇怪。有的沉默不語;有的神情雖憤然,卻並無出頭之意;更有守河陰的王貴、徐慶公然表示難以置信,聲稱他們曾見過天樞城的軍兵於汴河上殲滅數百金兵。不似有與金人勾結之意,請留守大人拿出證據。

杜充原本因同鄉之故,對這王、徐二人另眼相看,卻不想這二人竟當面詰難,心下大怒,頓起殺機。其後杜充也才從一些軍將口裡瞭解到,原來宗澤去世前,曾召集各部軍將交待後事。除了勉勵諸將不可懈怠,常存衛國殺敵之心,也提到不可對自己人動刀兵,儘量放那些義軍一碼。而宗穎更是指明瞭,汴河上那艘戰船,是留守司請來的客人,無論何人下令,都不可妄動。

宗相遺言!難怪連王貴這等機靈人物,也敢站出來與自己唱反調!

不過,杜充從不相信軍隊會是鐵板一塊,哪怕是宗澤的留守司也一樣。果然,經過他在後堂分別勸誘,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表示可前往誅殺此獠。

這個人,叫吉倩。

吉倩是個記打不記吃的人,他只記得自己被天樞城的那個叫張榮的憨貨,當著大哥及所有軍士的面,重重羞辱了。江湖上混講的就是個面子,被扒了麵皮的吉倩,一直耿耿於懷,加之上官不斷勸誘,這殺心自然就被挑起。至於當時張榮、龍旭贈送的米糧——吉倩可不認為是贈送,而是自己以刀兵威逼奪來的。官兵搶糧,誰會記得被搶者的好?

王貴、徐慶、吉倩,都統屬於岳飛的前軍,不過三千人的規模。身為統領的吉倩,可指揮千人。當然,老規矩,扣掉輔兵雜役,可戰之兵打個對摺,五百頂天了。

“五百戰兵,很好!”杜充甚為滿意,親切地拍拍吉倩肩膀,令後者受寵若驚,“本府再給你加五百兵,湊足千人,以吉統領為指揮。千人戰五十……呵呵,可不要讓本府失望啊。”

吉倩大喜過望,信誓旦旦:“卑職必定以泰山壓卵之勢,將賊人連人帶船壓成齏粉!”

“很好,不過,要注意,那天樞城主與一個叫趙挺之人,必須生擒。”

“謹遵均令。”吉倩覺得這不算什麼大問題。二十倍於敵,在如此懸殊的實力面前,沒有任何一支兵馬能扛得住,尤其是烏合之眾的義軍。同樣出身的吉倩覺得,不用二十倍,只需十倍兵力,自己就會投降。這支天樞城的賊兵,自然也不會例外。

以絕對優勢,壓垮對手,逼其投降,以免傷及目標,這也是杜充的想法,否則他不會興師動眾弄出一千大軍,去打一支只有區區五十人的小隊。那麼他哪來的五百軍兵呢?答案是郭仲荀郭副留守的。

杜充原計劃是以自己八十親衛辦成這件事,獨佔功勞,但偷雞不成蝕把米之後,他不得不將此事向郭仲荀透露一二——就算他不說,郭仲荀早晚也會知道。不止他杜充在河北義軍中有耳目,郭仲荀一樣會有。

在得知這天樞城主手中握有這樣的大秘密,與杜充一樣,郭仲荀也是必欲擒之方甘心。雙方一拍即合,各出五百兵,圍捕天樞城軍兵。

天樞城主,必須活捉,以逼問聖後之事;趙梃,必須活捉,無論真假,只要往揚州行在一送,都是大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