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頭火熱,天誅軍這新型武器的確不同凡響,只需動動手指頭,就能殺傷數十步之敵。光憑這一點,就比弓箭強多了。
但孟威的回答卻令趙立失望:“我軍也只得這二百支火槍,彈藥也不多了,怕是讓趙知州失望了。”
江北岸上,這一回,局面又顛倒過來了,變成金兵被追殺,天波師追剿。
燕七郎則在路上救起的幾名逃散的韓家軍兵指引下,咬住赤盞暉緊追不捨。
赤盞暉慌不擇路,跳上岸邊一船小舟,揮刀斬斷纜繩,操槳便劃,想躲入附近蕩澤中。赤盞暉騎術是沒得說,但划槳的難度,卻是一點不亞於騎馬,一個沒玩過船槳的人,怎麼可能劃得動?
燕七郎扔下鷹嘴銃、彈藥袋,咬著短刀縱身入水,一個猛扎子便潛到船底下,三兩下就將船撬翻,摁住赤盞暉的腦袋浸了個半死。然後拖著灌飽了江水的赤盞暉游上岸,死狗般扔在河灘上。
“赤盞暉,是你燒了俺們的梁山寨吧?”燕七郎用溼漉漉的光腳板拍拍腳下落水狗的臉,一字一頓道,“俺說過,你玩火,俺就跟你玩水;你縱火燒多久,俺就讓你在水裡泡多久!”
二十三日凌晨,赤盞暉八百先鋒軍,潰滅。
接下來,就輪到兀朮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最後一戰
二十艘戰船,大型戰船兩艘,艨艟十二艘,小舢板六條;八百戰兵(含趙立衛隊二百人),四百輔兵、船工……這就是天波偏師的全部兵力。
兀朮的船隊則因猝然遇敵,倉促應戰,前面的船隻停下,後面的手忙腳亂,更後面的懵然不知。造成船與船互相磕碰,甚至撞翻了好幾條小船,結果本就狹窄的水道被這麼一堵塞,更是進出不得,雞飛狗跳。
現在,至少有二百條船被卡在蕩澤內出不來了,但兀朮並不在意,因為那多為運輸糧、馬的船隻。而已經衝出蕩澤,在前方打頭陣的,才是運兵船。只是,運兵船不是戰船,在機動性方面本就差戰船好幾條街,更加上此時每艘船上都擠滿軍兵,幾乎將船隻壓到吃水線以下——這種情況下遇到敵軍戰船,那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啊!
兀朮在敵船出現的那一刻,心念百轉,果斷下令:“所有能動的船隻,全部出動!靠上去!靠上去!跳幫近戰,這是唯一死中求活之道——”
隨著兩軍船隻接近至接戰距離,江面上剎時槍聲大作,箭矢亂飛,兀朮軍的最後突擊開始了。
這一次,兀朮既沒了火箭,也沒了連體船——這些都是進行水戰才使用的,而金軍本就是優哉遊哉,就差敲鑼打鼓出黃天蕩了,哪裡還會準備這些物事?更確切的說,是沒時間、也沒多餘的船隻這麼折騰了。萬萬沒想到,越不想見鬼。越容易碰鬼……
眼下金軍只剩下兩個優勢:順風、船多人多。指望蟻多咬死象了。
只是天誅軍與宋軍不同,順風固然好,逆風也不影響火槍射擊;至於船多……烏龜再多,能咬得住兔子嗎?
孟威、李寶及燕七郎都是水上好漢,也是打老了水戰之人,兀朮這種門外漢的手法,剛一使出,就被諸將看破,哪裡會讓金軍船隻纏上。當下利用快船滿帆的優勢,反牽著金軍船隊疲於奔命。在運動中不斷給金軍放血。
沒有連體船。金兵連站穩放箭都困難,而他們的對手,卻將潑雨般的彈丸,又穩又準射到金軍船頭。縱然金兵將一面面旁牌豎起。仍然不能完全擋住從頭頂上方、居高臨下射來的彈丸。
江面上最壯觀的場面。不僅僅是火彈流光。更有噗嗵噗嗵數不清栽下江水的身影。昨夜是火光映紅半江,今日是鮮血染赤滿江。
孟威所率的這支天波偏師,並非天波師主力。火槍兵不多,只有二百人而已,其餘多為刀牌兵及長槍兵。裝備也不行,基本沒有炸藥包,霹靂彈則在泰州與完顏昌大軍周旋時用光了。所以對付金軍的唯一優勢,就是火槍,而金軍方面偏偏連箭矢都射不出,完全就是一副邊追邊捱打的架勢,
金軍開出黃天蕩口的運兵船,共有一百六十餘艘,是天波水師的八倍。倘若這一百六十餘艘船隻,全都有昨夜突擊之金兵船隊那樣的船隻、裝備以及決死勇氣,缺乏大威力武器與兵船的天波偏師,絕對攔不住,甚至有可能被擊敗。
令兀朮捶胸頓足的是,這一切都沒有——沒有連體船,沒有火矢,甚至連具有決死勇氣的金兵都不多。像昨夜那樣的精銳,幾萬人的軍隊裡,又能有多少呢?
兀朮在後方座船上看得清楚,本軍有很多次憑藉船多的優勢,將對方的小型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