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我認錯人了。不撒手,我這叫幹什麼?賭咒發誓對人家沒意思,現在卻主動要便宜人家。後脊樑上都冒了冷汗。
我起的急了,再加上一緊張,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嘔”
我忙藉此放開手,撲到在一邊吐去了。,還好我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也不過是剛喝的酒,外帶胃酸,苦水罷了。
胤禛在一旁幫我拍背,一邊冷著臉訓我:“這叫一點兒?”我卻恨不得吐死算了,這要命的誤會啊!
我吐完了,整個人沒有選擇的癱倒在他懷裡。身體像是煮過的麵條完全軟了。可恨的腦子卻越來越清醒,我閉眼‘裝死’
心裡不斷的罵自己,該清醒時昏迷,該昏迷時又如此清醒。
胤禛卻沒就此放過我,他搖晃我:“不要睡,我有話問你,我知道你喜歡八阿哥。”
我簡直要哭了,我睜開眼大喝一聲:“別吵,煩死了。”
“你……”他臉色鐵青,山雨欲來。我又裝死。他卻終於把火氣忍了回去,只是緊緊地抱著我。
他又沒有跟我計較。他不跟我計較就代表,用他的方法換算的話,我又欠了他巨大的一筆。
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眼角的淚,落在他衣服的紋飾裡,漸漸連成了片。
我到底在幹什麼?從懸崖轉過去,發現面前時峭壁,身後沒有路,面前是險阻,如果沒有人肯給我直上青天的雲梯,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跳下去。而且是必須跳。
半夜,帳子外面亂哄哄的人聲,我睜開千金重的眼皮。環兒仍然不在。我一哆嗦,會不會是她出了什麼意外?我不該管閒事,可是我……
我忙爬起來,腳底下如踩棉絮。不知為何天陰慘下來。周圍一切都沉在黑暗裡,我彷彿飄在這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出去,往十阿哥的帳子走去。
有個人跑來,把我撞倒,我艱難的要再爬起來,卻被他捂住嘴拖到一邊的山石後,有侍衛們咚咚的腳步經過。
我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因為他在落淚,十阿哥,就是他,他的淚大顆大顆的落在我的脖頸上臉頰上。
我聽見他們隱隱的議論:“明明兩個人的。”另一個說:“是刺客吧!”
帶頭的壓低聲音罵:“廢物!誰讓你們放箭的,射死的是個宮女。現在不把那個姦夫給老子抓住,都他媽等死吧!”
我開始顫抖,環兒! 他們走了,十阿哥放開捂住我嘴的手。
我緩緩地回過頭去,暗影裡他蒼白的臉色,滿面的淚水。青緞的錦袍之上有暗紅的血跡。
我想都沒想,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他把頭低下去,眼見就要放聲大哭。我忙把他的頭抱住低聲說:“別出聲,你要是出了事,環兒就白死了。”他也緊緊地抱住我,把嚎啕壓抑成了啜泣。
我對他說:“您在這等著,等人少了,找機會回去。”我起身要走,他拉住我,這哪裡是平時嘻嘻哈哈的十阿哥,完全像個留住媽媽的孩子:“你去哪?”
我嘆息:“他們要找另一個人,奴婢就是另一人。”
他不肯放手:“不行,別去,會有危險。”你早做什麼去了? 現在才知道有危險?
衝他發火?我沒有這個資格,我只不過這方面運氣好,沒有被抓而已。感情?他對環兒是由感情的吧!不過,不合適宜的感情就是砒霜,我深有體會。留著這砒霜早晚是個死。
我安慰的衝他儘量微笑:“不用怕,奴婢是個妖怪您忘了?老虎都吃不了我。”他仍不放手,我掙脫開他的手,跑出去。
侍衛們把我帶到一邊,有統領上來問我話。我就說我喝多了酒,環兒出來找我,結果侍衛看錯了。至於我為什麼跑?我喝多了受了驚當然要跑!
那些侍衛極其不服氣:“我們再眼神不好,也知道那是個男人。”
我冷笑,對領頭的說:“就算是個男人,就可以隨便放箭射人嗎?何況這是什麼事?你們就敢這樣不知死活的胡說。男人?你們去吧這營地裡的男人都找來查吧!只怕你們每這個膽量。”
那統領垂眼想一會兒,喝止部下:“都給我閉嘴,這樣的大事,她一個宮女還敢撒謊不成?”
說完又派人去把五阿哥,四阿哥他們請來。
我的酒還沒全醒,應該說我的腦子醒了,身體卻還是醉的。我跪在地上,搖搖晃晃。
我看見胤禛那張鐵青的臉,忍不住想笑,不知道最後我的棺材錢誰給我出?
前路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抽風姐姐,生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