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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退一步:“先等三年,好不好。”他微皺眉:“最多半年。”

我再退:“兩年”我懇求的看他,他撇撇嘴:“最多半年。”

怎麼這樣固執,我狠狠心:“一年,不行拉倒。”他抓住我的手,憤怒:“什麼拉倒?”

“痛!放手”我掙扎,他不放,認真地看我:“把話說清楚。”

“拉倒,就是散夥,就是一拍兩散,各不相干。不同意咱們就玩完了!”我含淚。他放了手盯著我:“為什麼非要拖著?”

我還有事情要解決,而且我真的還沒有下定決心,去做他的小老婆去。我說部分實話:“我還有事沒解決。”

他放開我的手,神色不悅,緊抿著唇:“如果是為了四哥的話,不用等,嫁給我就沒事了。”

我冷笑,他這是騙我還是騙自己?我看騙我的成分比較多。

“真的?”我冷笑著看他,他不看我把頭轉開,終於無可奈何的說:“你就不能做一回普通點兒的女人?不要這麼聰明,不要操這麼多心。歡天喜地的答應我,都交給我不行嗎?”

我把頭低下,心裡既甜且酸,卻仍然冷著臉:“你要是喜歡那樣的女人,就去找吧!我不是!永遠成不了那樣。”

他把我的臉抬起來,他的眉眼就這樣近距離的在眼前,嘴角的笑紋,眼裡的光彩,我不太這樣仔細的看他,因為我對蘇悅然的長相足夠了解。

我仍然愛他的微笑,甚至他的憂傷。

他擁抱我下定決心:“好就一年!但是千萬記著,有什麼事對我說,不要自己解決。”

我點頭,我甚至想記得他衣服上的味道。想為這段也許永不會長相廝守的愛情,留下一個註腳,一個可供回憶的細節。

他拉出我脖頸裡的鍊墜,命令我:“把它摘了。”我一把奪回來,堅決搖頭:“不。”

他臉色微變:“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是我的護身符,僅此而已。”我態度堅決,以他退讓告終。我微微的笑了。

“回去吧!”我對他說,他忽然蹲下身子,微回頭道:“揹你回去,別累著。”

有淚盈於睫,猶豫著還是緩緩伏在他的背上,那一瞬像是將全副身心交付與他。

他走的很慢,我低頭看他的靴子輕輕沒入雪中。回頭看本來兩個人的腳印,只剩他一個人的。心裡忽然起了惶恐。我不要做一個依附他的女人,我更喜歡與他同肩並行,直到盡頭。

胤禩微笑問我:“我一定是上輩子就認識你。”我愣住,上輩子?哪個是我們的上輩子?

我嚴嚴的捂住他的耳朵,輕聲說:“悅然,再見了。”我鬆開手,他一臉疑惑:“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紅著眼睛,貼著他的臉微笑:“上輩子,下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愛你。”

他娓娓的笑開了,眼底裡的溫暖傾溢而出。

琵琶讖語

我步伐輕盈的回帳子,一身的雪都化了,冷得很,我卻難得的高興。

我輕聲哼著歌,微笑著,把溼透的外衣脫掉,一聲輕咳入耳,我大吃一驚,回頭,胤禛就坐在榻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我。

還好只是外衣,他有良心,沒等我都脫完了才咳嗽。

我把衣服披回去怒視他:“四貝勒請出去。”他緩慢的站起身來,不出去反而向我走來。我嚇得往後倒退。

他伸手把我攬住:“你這不是要勾引我嗎?”他的聲音低低的,如同一根繩子勒在我的脖頸之間,讓人窒息。有一瞬間想不要反抗了。

但是我又清醒過來,趕緊推他:“貝勒爺想太多了。”

他微笑,卻不肯放開了我。又問我:“你去哪了,這麼高興。”我不肯答。只是把頭側開不去看他。他不高興卻真的也沒有逼我,細細的打量我一番,終於放開了手。

他臨走時回過頭來,挑了一下嘴角:“以後不準一個人出去,我可不想給你去收屍。”

我冷著臉:“花不了您幾個棺材錢,何況,這錢也不用您出。”

本來已經出了門,一放簾子又回來了。我又往後退。他卻不由分說幾乎算是兇狠的抓著我的肩。

他一臉怒容:“要死就死在我手裡好了。”我也憤怒張口去咬他的肩。他微微皺眉卻沒有發怒,只是抱緊我,把我的頭緊緊地按在他的胸口。我聽到他的心跳竟然那樣急!

晚上我替環兒去伺候十三,十三把我的琵琶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