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 說康熙死於謀殺?開玩笑,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是他挑唆十阿哥來探口風,結果康熙一怒之下禁了十阿哥的足,生生斷送了調兵遣將最後一搏的機會。
“說什麼?當然是說實話!”他暴怒的吼叫著,眼白都發了紅。
“奴婢只知道皇上乃是壽終正寢安然歸天,皇上生前一切膳食藥物,甚至飲水都是奴婢試過才進的。九爺還想知道什麼?”我抬起頭,不偏不倚地看定他。
胤禛一把抓住胤禟盛怒下掄向我的胳膊,將胤禟搡到一邊。啪的清脆一聲,竟是他的巴掌扇上我的臉。
他指著我的鼻子命令魏珠:“把她帶下去鎖禁,俟後由朕親審。”我愛的人打了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臉上火熱的麻痛,頭腦一片空白,胤禛的臉開始模糊不清,我被推拽著出了門,身後一片靜寂,隨即又陷入混亂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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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冷靜啊!!!!
我預感到44又要被罵,可憐的孩子,雖然老孃我不怎麼中意你,可是誰讓我們家末末中意你呢?
東風簾幕
屋外落了鎖,喀喇一聲,像是落在我的心上。無力地往炕上一倒,久沒人住的屋子,躺下時有灰塵浮動。微微的笑了,無論怎樣的廣廈華屋、富貴榮華,都不如躺在塵埃之中安寧。
我昏昏的睡去,如同不願再醒一般的睡去。可是睡夢之中我都知道,自己落了淚,他如此順口的就自稱是朕,他如此順手的就忍心打我。
朦朧中聽得開門聲,腳步聲,我固執的不肯睜開眼。他拉我起來抱在懷裡,低聲哀求:“末兒醒醒,是我不對。”如果說的是朕,我絕不原諒他,可他說的是“我”。
一陣清涼,他在給我紅腫的頰上塗藥,眉擰得緊緊的。我扭頭冷哼:“怎麼,嫌自己下手太輕?”
他瞪我一眼,終於沒有發脾氣,擁我入懷臉對臉低聲安慰:“我不會讓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動你的。你在那裡跟他吵,吃虧的是你。”
其實道理我也明白,當時我已經是眾矢之的,一幫阿哥正咬著牙沒處洩火,胤禛不出手,我只怕要被他們幾個活剮了,挨宮杖還是輕的。
我仍不合他說話,他抓起我的手往自己臉上拍去:“打我解解氣好了。”啪的一聲!我忙把手奪回來忍不住白他一眼:“發什麼瘋?打了皇上你存心不讓我活。”
“瘋也是你逼瘋的。”他默默抱住我。
“外面怎麼樣了?”我慢慢回抱住他,久別的擁抱,像是從未分開。
他冷然一笑:“還能怎麼樣,我還不至於讓他們翻了天。”
我不自禁顫抖,他像是覺察到,安撫的吻落在我髮間:“有我在,不要怕。”我不害怕,在他身邊我不會害怕,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只是擔憂。
“你要不要殺了我免掉後顧之憂啊?”我故意逗他一逗。
懷抱有輕輕的震動,他在笑。“我怎麼敢啊,打了一巴掌也要打回來才解氣,殺了你我的的命也要賠上的。”
外面有人聲:“啟稟聖上,議政大臣都到齊了。”我鬆了手,他已經不是那個和我在月下相擁看天的胤禛了,現在他是皇帝了
他遲遲不跨出門口,回頭看我,月光下的臉龐似白瓷般泛出清冷的光澤,然而額頭眼角的皺紋已經清晰可見。
“等等。”我叫住他,上前撣去他孝服後襟的塵土,理齊了衣冠,才長舒一口氣。
忽地他關上門,回身抱住我:“先在這裡委屈幾天,等我回來。”
“好,早點兒回來。”說得溫軟情切,如同天底下任何一個平凡的小女人。他緩緩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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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來了,一臉的恭敬有加:“姑娘,皇上安排您在養心殿當差。”
我沒有謝他,只照以前的老規矩,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並無異色。他就是他主子的晴雨表,從他對我的態度就知道胤禛對我的態度,我沒必要委屈自己。
我在暖閣裡等他等了一天,天黑透了他才回來,才二十幾天不見,就瘦了一大圈,屋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玩笑著給他請安,被他一把扯起來,到底是笑了,臉上的疲憊卻怎麼也掩不住。
他說“末兒,委屈你了。”這些日子他把蕊心派給我,蕊心偶爾把外面的事和我說,我才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
十月二十日登基大典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