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看一眼。
對,她就是原主何春花的老孃曲氏,一個典型的農家的刁鑽婦人。
“娘。”何春花無奈,站下來叫了一聲就繼續向前走。真是出門沒看日子,遇到煞星了。
曲氏沒少在那個病女婿手中得便宜,這時候看到女兒似乎要去鎮上的意思就問道:“怎麼,是不是你家那位要死了,去辦什麼紙錢之類的啊?”她聲音雖壓低了但也不小,前面那兩個老實的漢子正好給聽在耳中了。不由得同時皺了皺眉,心想這曲氏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盼著自己的女兒守寡。
何春花卻計上心頭,道:“娘,他有名字的。”
曲氏哼了一聲道:“好好好,那個餘涵是不是病重了?”
原來他叫餘涵,後面的那個字是含呢,還是寒呢?不管了,這以後是不是可以叫他名字了?不用叫相公那麼彆扭真是太好了。
何春花知道了他的名字很高興,但是表面仍冷冷的道:“他沒事。”
“那你去鎮上做什麼,有錢就拿回家孝敬你爹你娘我,何必給那個一腳踏進棺材的男人用。”田氏哼了一聲,怎麼還吊著一口氣不下去那,劉地主那邊可還等著這丫頭過去給他做第五房的姨娘呢!
第4章
第四章、賣藥
何春花是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如果知道早已經跑了,不過現在她還要裝人家的女兒,所以只是一路聽她各種嘮叼,各種向她要錢,各種盼著餘涵早死等等!
她脾氣好,反正要錢不給,咒人家死人家活的好好的你有什麼辦法?
最後曲氏看她油鹽不進的也怒了,大聲道:“走走走走,你就知道走,我和你講了這麼多你怎麼就沒長點心?”說著就使勁戳了何春花的額頭一下。
何春花退了一步,她心裡明白對方就是想將她去鎮上買東西的錢要下來孝敬她嘛,可是錢沒了她花什麼,本來就不多。
以前的原主怎麼做她不知道,現在她還想好好活著呢,於是幽幽的道:“娘,你想餓死女兒嗎?”自小就有個軟綿綿不爭的性子,即使講話也是軟軟的沒有什麼威脅力。
田氏哪會聽,更加變本加厲的大喊大叫:“你這個不孝女,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嫁了人就連自己親生爹孃都忘記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說完就要動手打。
唉呀這可不行,何春花雖不擅打罵可是躲還是要躲的,這打在身上有多疼啊!她一閃身就向前跑,邊跑邊道:“娘,你這是要打死我嗎?”
這一鬧前面走著的兩個爺們兒看不下去了,她們的對話多多少少也落入了他們耳中一些,有一個年長的就走過來道:“我說田氏你就消停一下吧,瞧著女兒家困難你不幫忙也就罷了,這還追著要錢是怎麼說的呢?”
田氏叉腰道:“怎麼著,我管女兒你一個老爺們兒湊什麼熱鬧,關你們家老楊傢什麼事兒?”
楊老大也是個直性子,道:“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再這麼鬧那我就要去里正那裡說道說道了。”里正是楊老大的叔叔,所以田氏心中一凜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哼了一聲白了縮在一邊的何春花一眼轉身就走。
而何春花使勁兒的眨了兩個眼睛,自己什麼也沒幹啊,你瞪我是為了哪般?不過她還是衝著姓楊的兩個男人點了點頭,小聲道:“謝謝。”不是她到這裡準弱勢群體,是她本來的性格就是如此。
一向是以和為貴,實在不能和平處理了那也是找有關部門處理,一般是很少與人爭強鬥狠的。倒不是怕,就是有一個毛病,一著急就結巴,一結巴就越著急,最後就算急哭了有時候話也沒講明白。
楊老大點了點頭繼續帶著兒子向前走,不過倒是覺得這何家三丫還真與過去的那點火就著的性子不同了。之前替兒子說親的時候也考慮過她,可就是因為這丫頭能幹是能幹但是太缺心眼兒,性子直,有什麼說什麼。還極為聽田氏的話,只要她開口她就會象點著的炮杖一樣和別人打架,這一來二去的名聲也臭了。
沒想到成了親後人老實多了,即不多言也不多語,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還挺著人疼,否則剛剛自己也不會看不下去幫著出頭了。
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子,人家都成親兩月了他這親事還沒說成呢,說不著急那是假的。
楊木根也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後面安安靜靜的何春花,自從成親後好象變了個人似的。不過也難怪,誰嫁給那樣一個得了絕症的男人都會變吧!
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等到自己娶個婆娘回來一定要好好對她,絕對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