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
面前這男人,好淡。淡的如一副水墨畫,讓人忍不住駐足觀賞,卻又不忍心打攪,他是……生人勿近的。
似乎是感受到林暄的到來,他慢條斯理的拿下臉上潔白的書,扭頭,看向一身淡紫衣紗裙的她。
即使隔著很遠,林暄也明顯的看到了他墨黑色的瞳孔驟然一縮!
陽光下,
聖潔純白的白色花朵散發著清香。
他依舊優雅的坐在地上,扭著頭,與她相望。
不知過了多久,
倏然,
他別過了頭,重新把書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林暄面不改色,心中卻驚訝萬分。
這男人的眼神怎麼那麼熟?好像最近在哪裡見過一樣。
肩膀上突然搭上一隻蒼老的手,林暄回頭,還未說話,就聽身後的李康國緩緩道:“他叫白煦,從小在這裡長大,現在是孤兒院的鋼琴老師。他的性子就這樣,比你還要冷上幾分。”
ps:明
 ;。。。 ; ; 腦中瞬間回想起在藍氏開業大典會場,附近那條河岸上見到的一抹紅色。林暄不假思索的起身,朝著紅色消失的方向追去。
……
拐角處,無人。
林暄緊皺著眉,緩緩地抽出腰間的匕首,步子極輕的走著。
整條路上,靜極了。
一步一步,她尋覓著那名身穿紅衣服的人,忽然發覺自己在地上的影子肥大了起來。
林暄忽然停下步子。
驟然轉身,手中的匕首直指身後——
無人!
脖子處猛的被什麼東西勒住,林暄迅捷的勾腿反踢,命中那人的小腿,只聽那人悶哼一聲,勒著林暄的雙臂隱有放鬆的趨勢。
由於拿著匕首的右手被卡住,林暄眼中一寒,反手一揚,匕首被甩到天上。用空著的左手接刀,之後往那人手臂上狠狠一劃!
那人倒吸一口冷氣,忙收回了手。林暄淺淺勾唇,動作利落的轉身,執刀的左手如一陣疾風,陡然抵在那人胸前!
倏然,刀身銀光乍閃,那人不得不閉上眼,然而,再睜眼時,那人渾身猶如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分毫。
見她掙扎,林暄淺笑:“別掙扎了,我是用精神力鎖住了你,你掙不開的。”
女人一身血色紅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材,手臂上的傷口很深,還在止不住的流血,她怒道:“女人,你別多管閒事,快放開我!”
林暄無辜的笑道:“是你太弱了。如果你夠強的話,早就掙開我的禁錮了。”
“你!”女人本想怒罵林暄,卻好像突然在林暄身後看到了什麼,雙眼一亮,“哥哥!”
林暄皺眉,扭頭看了一眼。眼前空無一物,哪裡有人的影子?
遭了。
中計了!
果然,當林暄回頭時,紅裙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怎麼掙脫自己精神力的。
林暄挑眉,正想離開時,卻忽然看到眼前的草叢微微一動。
她笑了笑:“先饒了你們一次。”說著,邁步朝李佳薇別墅的方向走去。
待林暄走遠後,草叢內才傳來剛剛那女子的聲音:“哥哥,這女人怎麼知道我們有兩個人?”
男人別有深意的望著林暄離去的背影,玩味道:“因為她確定你掙不開她的精神力,而你又能消失在她面前,也就是說明有其他人幫你。”
“哦。”女人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又帶著哭腔道:“哥哥,我全身都好疼,剛剛在李昱的別墅裡吃了虧,剛剛又被劃了一刀。嗚嗚,我的手臂好疼!”
男人:“活該。誰叫你不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行動。”雖這麼說,男人還是拽著她的手臂給她簡單的處理了傷口。
……
林暄並不是有意要放過這二人,看得出這二人的嘴都很嚴,林暄若是抓了二人,定審問不出有價值的資訊,甚至狗急了跳牆,二人雙雙自殺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因此,她放了他們。
故而,聽力超常的她聽到了他們口中提到的“他”。
這個他,應該就是想方設法要殺害李天宇的人吧,那麼他……會是誰呢?
不過,透過紅衣女子的話,可以肯定不是李昱。再根據自己剛剛在李仲伯別墅外聽到的話來說,又排除了李仲伯。
只剩下一個李佳薇了。如果不是李佳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