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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時,陳離諾的眼睛在燈光下有些閃忽不定。

“沒有關係……”陳詰九蒼老的聲音聽不出半分情緒,“系”字一落,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笑,竟有幾分刺耳。

陳離諾緊緊的攥著手中的資料,低了低頭:“是的,父親,沒有關係。”

“易儀希已經把她的表現跟我說了,她的資質不錯。”陳詰九摘下臉上的書,一張皺巴巴的臉帶著陰慘的笑,那雙渾濁的眼好像也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聞言,陳離諾的臉色刷的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他身子微微前傾,呼吸急促起來:“不可以!父親!請不要……”

“出去。”陳詰九隨手拿著桌子上擺的一本書,手腕一轉,把書扔給了陳離諾,剛好打在他的臉上。

“父親,林暄她不適合做你的……”陳離諾極少會忤逆父親的話,可今天卻因為林暄執拗的留在辦公室內。

陳詰九臉色驟然沉了下去,身子往前傾了一下,胳膊肘部住在桌子上,未等陳離諾說完,他便目光惡惡的打斷了話:“我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更改,即使你是我的兒子。”

“父親!”陳離諾紅了眼,倔強的往前大跨一步,對視上陳詰九充滿殺意的雙眼,語氣格外的堅定,“無論您說什麼,我絕對不允許您這樣做!”

陳詰九雙眼微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嘭”的一聲,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真是反了,兒子居然敢管老子了?”

陳離諾的身子一顫,心中打起鼓來,陳詰九的性格向來強勢,無論是誰,忤逆他的話必死!

即使自己是他的親生血肉。

因為陳詰九這人心狠手辣,只要觸了他的眉頭,惹他生氣,就必死無疑。

之前的陳離諾,是絕對不敢反抗陳詰九,即使他殺了多少人,即使他殺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甚至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陳離諾也不敢說一句話。

長久以來,陳離諾的心逐漸麻木,對於死亡也見怪不怪,可今個兒,他就是不想讓林暄死在陳詰九的手裡。

哪怕自己被處死,也要保林暄一命。

他抱著這個念頭,再次抬眼看向氣的不輕的陳詰九,緩緩道:

“父親,如果您非要林暄,就先把我殺了吧,我知道我對您來說就是個掛名的兒子,對您來說並不重要,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她死。”

此刻,陳詰九的怒火也壓了下來,他目光復雜的緊盯著陳離諾,許久,蒼老的聲音徐徐響起:“你喜歡上那女人了?”

陳離諾身子一僵,目光閃爍著搖了搖頭:“不、不喜歡。”

“不喜歡又為何拼死保護?”

“我……”陳離諾支支吾吾著,注意到陳詰九審視的目光,又低了低頭。

 。。。   “閉嘴!現在立刻帶著還有呼吸的學員滾出去!記住,死一個,你就立刻收拾包袱滾出老九門!”

陳離諾語氣冰冷,句句戳中易儀希心底的恐慌之處,他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是!是!我知道了!”

陳離諾狹長的眸子眯了眯,轉頭,打量了一下用棍子拄著才能勉強站著的文傑,雖然他瘦的皮包骨,但那雙眼中卻充滿倔強,相貌也十分俊秀。

“你去醫院治治耳朵的傷。”陳離諾向來擺著一張臭臉,明明說著關心的話,偏要裝出一副厭惡的樣子。

文傑微怔,失望的搖了搖頭:“可我沒透過考試,沒有資格去醫院。”

“廢話少說,我讓你去就快點去!”

文傑眼中一亮,嘿嘿一笑,傻傻的問:“陳少主話中的意思,是說我透過考試了?”

陳離諾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預設了。

文傑樂的合不上嘴,邊走還邊傻乎乎的說著:“原來走後門就是這個感覺,嘖嘖,感覺還不錯。”

……

文傑走後,易儀希和第一二組的學員也把三組的學員搬到醫院去了,碩大的五樓,只剩下擺著臭臉的陳離諾和狼狽不堪的林暄。

“咳……”陳離諾覺得這個氣氛有些不太好,他認為是自己來晚了,才導致這麼多無辜的人受傷,剛想開口跟林暄道歉,就聽林暄有些近乎抓狂的說道:

“你有水嗎?”

陳離諾微怔,看向她,這才想起她臉上被濺上的鮮血:“五樓東南牆角有水龍頭。”說完,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包紙送到她的面前:“給。”

林暄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