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她驚歎著讚歎一句。
他微微一笑,帥氣的臉在淡藍色光芒的映襯下多了幾分神秘,伸手指著一起翩翩起舞的蝴蝶:“知道它們為什麼跳舞嗎?”
“求偶?”
對於她的回答,他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幾分悠遠:“殘碟是一種很專一的生命,他們一生只找一個伴侶,當伴侶死去,剩下的就會隨之而去。”
“隨之而去?為什麼?”林暄心中咯噔一下,隱隱覺得師兄好像知道了什麼。
“因為沒了另一半的殘碟,就像失去了靈魂,找不到幸福的真諦。”他聲音極其輕柔,好似來自天國般飄渺的話,一遍又一遍的縈繞在她耳邊。
“難道殘碟不希望活下去嗎?”林暄咬了咬唇,臉色有些發白,心中的不安慢慢擴散起來。
“當然希望。”他揉了揉她的頭,不可置否的笑道:“但是,如果換做暄兒的愛人死了,暄兒會怎麼辦?”
她只感覺心臟像是被大石頭狠狠一撞,驚詫的抬眼,語氣有些急促:“師兄,你知道了什麼?”
賀斯哲淡淡一笑,看向繼續跳舞求偶的殘碟,眼神縹緲不實,語氣卻毅然堅定:“如果我的愛人去世,我也定會追隨而去。”
他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話題一轉,轉到自己身上。
她雙肩微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都知道了?誰告訴他的?
“你知道嗎?在我得知你為了我做了許多傷害自己的事情時,有多感動,有多……生氣嗎?”
他收回目光,再次放到她的身上,拽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拉,怔愣中的她便被他拽到了懷中。
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她僵硬的身體,用骨節分明的大手從上到下撫摸她的背,悶聲道:
“你說你不允許我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與天抗衡,可我又怎麼可能讓你為了我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身子又是一僵。
“暄兒,你說的沒錯,你走了,我確實會傷心,會難過,更有可能,隨你而去。”他的胳膊緊了緊,緊擁著這個他用命去守護的她。
“不行。”她鼻音重重的,立刻否認。
“那你就別再有把災禍都轉嫁到自己身上的想法了。”他任憑她的淚揮灑在自己的衣服上,“好了,別哭了。”
她也不想哭,她向來不是愛哭的女人,從小到大她從未哭過一次鼻子,可最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像是要把之前20年沒哭出來的淚水都哭回來一般,一見到他就想哭。
“誰告訴你這件事兒的?我瞞了那麼久。”她心有不甘,對那個告訴賀斯哲這件事的人憤憤不平。
“呵呵。”他輕笑出聲,帶著幾分寡淡與薄涼,“告訴我這件事兒的人是你,你喝醉了之後就把話全都說出來了。”
她微怔,欲哭無淚。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人家都說喝完酒的人說的是胡話,可她說的怎麼就是大實話?
“既然你知道了,那現在怎麼辦,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嗎。”懊惱了一陣兒後,她推開他,對視上他的眼睛。
“別急,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他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安慰自己還是跟林暄說,畢竟他心裡也沒底兒。
逆天而行,換來的究竟會是什麼結局?
“好。”她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到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其實她想說,她沒有多少時間,因為她已經是死人了,這具身子的靈氣再有幾年就會被耗光,那時,她就真的要魂歸天了。
原來的計劃被打破,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短短几年之內找到解決兩人命格相剋的辦法。
可是,幾年時間,真的能找到嗎?
“還有一件事兒有必要和你說。”他語氣忽然強硬起來。
“什麼事。”
“記住這句話:我若與你攜手,定不讓他人與你偕老!”他霸道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吃醋的意味。
 ;。。。 ; ; 那時的林暄,面對他說分手,只能把所有苦楚咽在肚子裡,心,該有多疼?
難怪楊紫凡會說分手的那幾天林暄一直魂不守舍,幾天之內瘦了好多。
他終於能理解楊紫凡為什麼在婚宴那天罵他是混蛋了。
能做出這些事兒的,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的女人承擔著,他算什麼男人?
吻了吻滿臉淚痕的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左胸口處,讓酒醉中的她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