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喻,你高興嗎?”
�“嗯……?”
�“那個,我是想說,我有了身孕,如果是男孩,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帝,本來這個位置是屬於你的。”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我’是不是給你生了孩子,而這個世界,我恐怕不行了……
�月嬋雖然自有一番心思,可裴子喻聽到這句,眉頭就是一皺,“長公主,臣經營多年,雖然受制於賈郝,可是你勿須對臣幾次試探,臣之心,日後您必定可以見到。”
�月嬋長嘆了一口氣,他以為她是試探,他又怎麼可能會明白她真正的心意,罷了、罷了,是她先錯失了他,又怎麼能怪他。
�“子喻,沒有外人的時候,你沒必要對我如此,雖然我貴為長公主,可是你卻之於我……相當於兄妹,你可以叫我嬋兒。”
�“臣……”
�“子喻,如果你說日後必定可見你之心,可今天嬋兒只是想聽你喚一聲我的名字,難道這不也是表白你的心嗎?”
�月嬋凝望著他的雙眸突然湧出一絲絲水花,裴子喻連忙扭過頭去,心頭似乎被隱隱扯疼了一下,他有些驚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還是順應的叫了一聲,“嬋兒。”
�“嬋兒、嬋兒……嗚……”
�這兩個字終於從他的嘴裡說出,月嬋眸底的水花一下子流了下來,驚的裴子喻連忙站起來,低頭說道:“長公主,臣實屬不該。”
�“不、不是的,是我太激動了,這兩個字我好久就想聽你喚了,今天你這麼一喚,我只覺得我太興奮了,子喻,你快坐下。”
�“興奮,真的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呵呵……”
�月嬋又連忙揚起笑,在裴子喻疑惑的目光之中,她在心裡又是長嘆一口氣,她與現在這個裴子喻之間,真的不可能與另一個裴子喻相比,但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為了她,他們都可以放棄一切,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又欣慰了許多。
�*
�三日之後,梁城腳下,薩孤、晟天、逍遙三軍聚首於初冬,下了第一場雪,延綿數十里的軍帳已經分不出你我,只是一片雪白。
�月嬋抱著暖爐從大帳之中走了出來,她一身翠綠色的長裙,外罩雪狐坎肩,一頭烏絲高挽,戴九支鳳尾金釵,在雪白的世界之中彷彿一道春天的陽光,身後跟著薩孤城、王君府、無憂、凌逸辰、裴子喻、石寒風一行人。
�她遙望著遠處的逍遙軍營,淡然一笑,該來的終歸來了,兩年前她來到這裡時,薩孤、晟天聯手,兩年來,因為她,他們反目,而今天,她又將他們聯合起來,不,是統一,但是,對手卻沒想到居然還是逍遙,真是意外呀。
�“城,木然吉約我們今天會面,你可準備好了?”
�“臣已經準備好了。”
�自從他們與裴子喻相會,看著裴子喻自稱‘臣’,薩孤城亦不再以王爺自居,隱隱的,所有人都開始改掉了原來的稱呼,為她登基做最後的準備。
�月嬋點了點頭,說道:“準備軟轎,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為木然吉備下如此大陣。”兩天前木然吉送來訊息,備陣於梁城,一‘陣’決勝負。
�痛快!
�十六年的分崩離析;
�兩年來的混戰;
�百姓們流離失所,國將不國、民不聊生,這一次,就讓他們——一陣決勝負!
�其實除了無憂的醫術,她對身邊的男人認識還是不夠的,就像薩孤城對行軍打仗的見識、判斷、出擊可是神乎其神,而王君府調教十幾年的錦衣使在軍情刺探方面更是讓人想不到、凌逸辰召集的武林人士也是個個獨當一面,這也是在最近她才發現的,而現如今,她不僅用他們,還有裴子喻。
�月嬋目光又飄向他的臉,同一張面孔,總是讓她的心裡感覺很安全,“子喻,謝謝你再陪我走一程。”
�軟轎落下,就在薩孤、晟天、逍遙三軍所處中間空地之上,梁城的廢墟已經除盡,雖是冬天,可篝火焰焰,絲毫也不覺得寒冷。
�一頂雪白的大帳前站著木然吉、木然善、木然嘉三兄弟,還有裴子明!
�木然吉見月嬋坐著的軟轎停在他面前,連忙彎腰將手遞了過來,月嬋看了一眼,一雙柔荑虛晃了一下,最後落在旁邊的薩孤城手上。
�“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本公主身懷有孕,所以來遲了。”
�本來木然吉還有些尷尬,可聽到這話,心底立即掀起了滔天巨浪,還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