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剛才她趁著裴子明與石寒風交戰之際,穿上晟天的服裝混了進來,一進城她便故意露了一個破綻,而這一切,正是為了接近裴子明好方便行事。
�裴子明想了一下,這名字有些熟悉,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旁邊站著的太監來福走過來,俯在他耳邊說道:“王爺,那日你讓老奴去梁城辦迷情的鑽石卡,就是此女子接待的老奴。”
�“啊……”
�難怪她說是月嬋身邊的侍女呢,不過,她來這裡幹什麼?“本王且問你,既然你是長公主帳下的貼身侍女,為何到了此地,說,到底所謂何事!”
�柳夕聽到這話,又嗚咽了幾聲,才緩緩說道:“小女實在不是為了刺探軍情,只是想離開薩孤而已。”
�“你為何要離開薩孤?”
�“這……”
�柳夕猶豫了一下,裴子明又是一拍案几,叫道:“你還不快說,不然本王將你拖出去直接斬了!”
�“王爺饒命呀!”
�柳夕撲倒在地,這才將早已經想好之詞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包括月嬋所做之‘蠟筆小新之男男春宮漫畫集冊’,又如何因為此事被打,又是如何心中不服而頂撞了月嬋,接著又是一頓毒打,所以才想到逃出這衛陽關自謀生路,可沒想到被人當成了奸細抓了起來。
�裴子明聽完前前後後,心中有些明白,可是她口中所說的‘集冊’這是什麼東東,月嬋為何因為這麼一本東西發了雷霆之怒?
�“你可有‘蠟筆……小心之難……春宮……畫冊’否?”
�裴子明好不容易才將這個怪異的名字說完,柳夕連忙從懷中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書呈了上去,還自辨道:“其實小女只是覺得這漫畫如此好賣,所以多印了幾本罷了,而且所賺的銀子也沒有私留呀,全都用在了迷情上面,長公主居然還要責罰小女,小女實在是不服!”
�裴子明坐在上面,一邊兒聽著她的話,一邊兒將‘蠟筆小新之男男春宮漫畫集冊’翻開,剛翻了兩頁臉就紅了起來,又翻了幾頁,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倒流,幸虧有案几阻著,不然真的要出醜了,他連忙將書合上,呵道:“這種東西,不要說她會打你,本王也會打你,來人,將她拖下去,重責四十軍杖,拖上來再來問話!”
�“諾!”
�頃刻間,就有人將柳夕拖了下去,身為月嬋身邊四使之一的‘朱雀’,她的武功並不低,所以這四十軍仗本來也傷不了她,不過為了讓裴子明相信她,她卻生生受了這四十軍杖,直打的皮開肉綻,痛苦不堪。
�“把她給本王澆醒。”
�當柳夕再被拖回大堂,人已經暈過去了,一桶涼水直接撥到她的身上,她這才甦醒過來,她抬頭看向裴子明,似不解的問道:“王爺,小女不知所犯何條,為何你也要打我?”
�“如此淫穢不堪之畫冊,蠱惑人心,難道不該打嗎!”
�裴子明說完,將畫冊直接扔到她的身上,柳夕慘笑了一聲,叫道:“天地不公呀!”
�“什麼,你居然還敢說不公,看來四十軍杖還是打少了,來人,給本王拖出去再打四十軍杖!”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侍衛上前,可柳夕絲毫不懼,只叫道:“小女所作,的確是淫穢之書,可是看此書之人,也必定是淫穢之人,做此淫穢之書之人該罰,難道看此書之淫穢之人不更應該被罰嗎……”
�“等一下,把她給本王拖回來。”
�侍衛一聽他發話,連忙又將柳夕從門口拖了回來,不過這一次,沒敢再把她直接摔在地上,裴子明扶案看著她,問道:“你剛才所說看此淫穢之書之人,你指何人?”
�“晟天、薩孤所有將士!”
�柳夕一句話將裴子明說的心裡一翻個,換句現在的話講,他被‘雷’住了,不要說薩孤,單晟天就有二十萬精兵在此,而後方尚有十萬大軍待命,而她居然說所有人都在看此書!
�“大膽柳夕,蠱惑軍心,來人,拖出斬了!”
�裴子明說完便欲起身,其實他是在試探柳夕,如果這話是假的,她必然要喊冤,可那知柳夕面無表情,身子被侍衛們拖著出了將府,只在大堂中央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紅痕跡。
�“王爺,此女如果真的是長公主身邊的侍女,說不定會有重要軍情可報。”
�來福跟在後面喃喃說道,裴子明眉頭一皺,此人乃賈郝安排在他身邊的,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畢竟他們是母子,不過他討厭此人自作聰明的樣子。
�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