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戴那套首飾呢?”
�知道她心已絕,裴子喻默默無語,走到梳妝檯上的首飾盒之中,選了一套黃寶石的項鍊,每顆黃寶石都足有蛋黃般大小,他走她身後,親自為她戴上,站在鏡子前,二人如此的般配。
�“如果我走了,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我在這個世界裡,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結過一次婚,穿過一次婚紗,做過一次新娘……”除了花九塊二毛錢領的結婚證,她突然發現,她是如何的渴望一次真正的婚禮,做一次真正的新娘。
�裴子喻彎腰從後面抱住她,閉上雙眸鼻子微微聳了聳,“我覺得我們已經結婚了。”
�“子喻……”
�“叫我老公。”
�“老公……”
�“……老婆。”
�‘咚’
�大座鐘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溫馨,二人相視一笑,月嬋挽著裴子喻的手臂走出公寓,保安們只以為他們有重要的宴會才穿得如此正式,雙眸羨慕不矣,可豈不知,簡單的生活其實比這些站在高位上的人更幸福。
�今天他們誰也沒有開車,裴子喻帶著月嬋坐在加長林肯車後座上,前後各一輛車,上面分別坐著四個保鏢,他這一回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車裡,他們緊緊相依,遙看著這個城市的風景,不時的有工人在拆除裴氏的宣傳標語,曾經,裴氏是這座城市的輝煌,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們,以能夠進入裴氏為榮,可如今,卻避之不及,連標語都變成了‘一對夫妻只生一個’……
�夜色下的靜宸花園還是一如即往的溫馨,黑色加長林肯緩緩始入,沒有任何人阻攔,可能裴子明早已經知會了保全。
�這是裴氏開發的第一個樓盤,以她的名字命名,曾經也是上流社會貴婦、名媛名的談資,而現在卻成了她一生之中最大的諷刺,當加長林肯在一幢別墅前停下時,她看到了裴子明有些孤寂、落寞的身影。
�“嬋……”
�裴子喻的手下意識的握住月嬋,她笑了笑,怎麼了,他怎麼比她還要緊張呢,司機拉開車門,銀灰色的高跟鞋映入裴子明的眼斂,他身子一繃,本想迎過來,可看到從前後車裡下來的八個彪形大漢時,沒敢再移動一步。
�月嬋走下車子,深秋的晚風有些冰冷,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裴子喻連忙從車裡拿出一條事先準備好的純白色皮草披肩將她裹住。
�“子明,你們家來客人了。”
�隔幢的李阿姨剛好從別墅裡牽著心愛的貴賓狗從裡面走出來,見到他們就熱情的打著招呼,月嬋下意識的彎腰,說道:“李阿姨好。”
�“你認識我?”
�月嬋立即意識到失態,連忙說道:“不是啊,我只是聽子喻說過,李阿姨不是喜歡種花嗎?”
�“子喻……”
�“啊……我是聽子明講的,說你養的月季非常好呢。”裴子喻連忙圓謊,裴子明終於走了過來,把這謊圓了下去,“是我說的,李阿姨又帶著寶寶散步呀。”
�“恩,其實我種的不好,之前住在這裡的司徒種得才…好…呢……呃……子明啊,我帶著寶寶散步去了,你們玩,呵呵……”
�李阿姨也意識到自己失言,打著呵呵就走了,月嬋鬆開一口氣,抬頭看向裴子明,說道:“是死,是活,就看這一夜了。”
�“……進去吧,爸爸很想你。”
�裴子明知道,在這個家裡唯一能夠跟月嬋說得上話的就剩裴若人了,可豈不知,當月嬋知道自己的父母在那種情況下被趕出去之後,連對裴若人的好感都蕩然無存。
�裴子喻始終站在月嬋的身邊,不讓裴子明靠近,他緊緊牽著月嬋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額頭上還未好的傷口顯得有些猙獰,而保鏢們更是將他直接擠在了外面。
�“咚咚咚……”
�前面的四個保鏢們一進入別墅,就立即警戒的樓上樓下迅速的檢視了一圈,剛從樓上下來的裴若人嚇了一跳,當裴子喻牽著月嬋的手走了進來,月嬋的眉頭立即就是一皺。
�客廳還是那個客廳,淡淡的綠色為主色調,只可惜,原本清鮮、舒適的格局卻變得凌亂不堪,沙發上還扔著小孩子剛換下來的尿不溼,這時,谷雪終於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看到這個情形臉頰就是一紅,連忙撿起尿不溼又閃進衛生間裡。
�“喲,子喻、嬋兒,你們來了,真是的,這那話說的,我那兒媳婦實在是太懶了,剛才我就說讓她收拾一下,可這一眨眼的,不知道跑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