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將柳夕再次拖了回去,很快,外面就傳來柳夕連連慘叫,看來剛才那十下,侍衛還是留了情面的,叫的月嬋心裡好是心疼,起身斜臥在床榻之上。
�“嬋兒,對不起。”
�薩孤城知道此事是因為他而起,連忙過來檢討,可月嬋連理都不理她,只拽過被子將頭埋了進去,他此時才知道自己惹了大禍。
�“嬋兒,你不要不理我,我本來只是想……”
�“只是想什麼!”
�猛然之間,月嬋坐了起來,再看她,雙頰緋紅,鳳眸之中似乎燃著兩團熊熊火焰,“人命之於你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自然是不懂得珍惜,小武本來就深受傷害,而且此事還是因我而起,你讓我於心何忍,你明白他此番一去,必定有去無回,可你居然……你……”
�說到最後,她雙拳緊握,真想拍他一掌,薩孤城垂下頭,知道此時他說什麼都是錯的,不過,他真沒有想過月嬋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發這麼大的火氣,他怎麼知道,月嬋已經經歷一番生死,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總之,雖說一將功成萬古枯,但本來就已經妥當的計劃,你何必為了……再上一層保險,如果你事事都是這樣多心、多慮,想必你這江山就是到了手,也會擔心坐不穩而嚇死,要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不行!”
�本來她曾經想過,既然薩孤城如此執著於皇位,讓她又何防,所以她才事事讓他去做,可現在看來,帝王之術,他只學會了十之四、五,根本之道,還尚未懂。
�“嬋兒,你說的對,自打我出生,就只會學會了算計,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今天不是你說出來,恐怕我一生也沒有想到這句話,嬋兒,你的確有皇帝之儀,本王情願服侍左右。”
�薩孤城說完起身跪在床邊,月嬋知道,能夠讓他做到如此地步已經很難了,看來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要知道,比起一時之成敗,民心才是根本,而小武能夠投靠於我們,並不是因為我們夠強大,而是我們知善惡,你懂了嗎?”
�“我明白了。”
�薩孤城說完,將頭深深埋在地上,看來他是真的明白了。
�“你起來吧。”
�月嬋俯身將他拉了起來,這才發現他雙眸紅潤,看的她心下一疼,連忙柔聲安慰道:“我這樣子做,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嬋兒……”
�薩孤城話剛出口,淚水就湧了下來,月嬋輕輕為他拭去,突然這一刻,她又想到了裴子喻,那一日,他為她吻淚,她面對心愛的男人尚且做不出來,他對她的愛看來已經深入骨髓,真不知道這樣的他,如何面對樂嬋兒。
�“報……!”
�就在二人默默之時,帳外飛進一個人來,雖然隔著屏風,可月嬋依舊能夠感覺到他氣呼噓噓,看來是有重要戰報。
�“王爺、長公主,凌將軍派人送來軍書。”
�“快呈上來。”
�月嬋連忙跳下床榻,三步並作兩步繞過屏風,接過戰報,薩孤城也站在她身後,當他們將戰報看完,兩人相視一笑。
�“這才是天助我也,子喻,我就知道你不管是哪一世,都是會助我一臂之力的!”
�月嬋只覺得胸口之中剛才鬱結之氣全部吐了出來,她忘記了,這一世還有一個裴子喻,他依舊在她的身邊。
�“凌逸做的好,居然說動了裴子喻,不僅一下拿下京城,還有數十幾座池,這回我們更如甕中抓鱉!”
�勝利即將在望,所有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薩孤城也非常高興,命人將石寒風叫來,對他說道:“石寒風,本王令你今日到衛陽關要陣,只許敗,不許勝!”
�“……諾,不過王爺,為什麼只能敗?”
�“你且不必問,嬋兒,我們為他觀敵料陣如何?”
�“好,寒風,這一次,你一定要敗個漂亮!”
�月嬋說完,‘哈哈’大笑,薩孤城抬手將她攬入懷中,嘴角也揚著笑容,看的石寒風只覺得背後冷氣連連,他們這是怎麼了,敗,還能漂亮?
�不過他身為臣,也只能領命而去,月嬋隨著薩孤城出了中軍帳,騎上白龍,與薩孤城並肩立於軍後,只見石寒風一身手持丈八長矛,帶馬站在衛陽關外,此時喊話官已經找了一個山頭,支著長腳,叉著腰,對著緊鎖的關門大叫。
�“……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