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精神了,張大眼睛向四周看著,可惜,一切都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
突然,窗戶被開啟,一陣寒風吹進來,隨即一道黑影從外面飛躍進來,好在月亮十足的圓,藉著月光,我依稀地看到二道黑影在屋裡打在一起,只能聽見拳腳帶動的風聲和刀劍相撞的清脆的金屬聲~~
我渾身肌肉緊繃,努力想看清哪個是磊,有沒有事兒~。
泉把我護在身後,感覺到我的緊張,用一隻手反摟著我,輕輕地拍了一下。
等待的時間總是感覺漫長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一聲悶哼,一道黑影從窗戶飛了出去,另一道高大的身影緊隨其後地追了出去。
泉連忙走到視窗側著身子向外張望了一下,又回到我的身邊,小聲說:“大哥追出去了,我也想出去看看~”
我連忙說:“你快去吧,我去找思兒。”
泉看了我一眼,從視窗飛出去,我摸黑開啟房門,走到隔壁,思兒的房間,輕輕敲了一下門,門應聲開啟,思兒低聲地說:“是然主子嗎?”
“嗯,”我輕輕地應了一下,就被思兒一把拽進房間。
思兒隨手關上門,小聲地說:“我聽到你們屋裡的聲音了,來吧,我帶你到我床上,敏兒在裡間呢。”
我躺在思兒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悄聲地問:“思兒,敏兒還在嗎?”
“在,你睡吧,他們一回來我就叫醒你。”思兒不再說話,在寂靜的夜裡,只聽到我的呼吸聲,思兒的呼吸聲極小,幾乎沒有。
不知什麼時候,我終於熬不住了,酣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泉的懷裡睜開眼睛的,一看清是他,我高興地說:“你回來了,磊怎麼樣了?”
磊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說:“我沒事兒,你擔心了吧。”
我一回頭,看著他,說:“你沒受傷吧,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
他一搖頭,說:“我感覺像是個女人,武功還不錯,昨晚應該被我打了一掌,受點兒內傷。不過,她輕功挺好的,我跟到一處宅院後,突然不見了,想必這附近有敵人的據點。”
我笑著說:“你們沒事兒就好,既然第一天就能遇到敵人來襲,說明我們已經成功引起敵人的注意。好了,我們準備走吧。”
磊笑著揉了揉我的臉,說:“然,你的雙眼又有精神了,渾身煥發著活力,看來,你就是個不能安分的小搗蛋呀~”
“嘿嘿,”我得意地笑著說:“現在後悔了?晚了,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認命吧,小子!!”
他輕輕拍了我一下,說:“沒大沒小的,老公比你大好幾歲呢,居然叫我小子,你是不是找打呀?快哄我,不然,我就家法侍候了~”
我的臉一紅,說:“好了,小子,對不起!我們還有正事呢,沒功夫領教閣下的家法了,再見~”
我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是我們昨天的房間,看來,是他們回來後又抱我過來的。
準備好一切,我們又上路了。
在寬闊的官道上,我們四匹馬並排走著,反正道上的人也少,幾乎沒什麼人會在大正月趕路,除了我們。
我依然坐在泉的懷裡,不過,今天是橫坐的。泉雙臂緊摟著我,把披風也拽嚴,我有些昏昏欲睡的,直點頭。
忽然一陣馬蹄聲從後面傳來,泉把馬帶到一邊,讓開道。
那馬蹄聲在跑到跟我們並排時,突然慢了下來,一道委婉的女聲響起來,“喲,這不是嚴堡主嘛,真是幸會呀。不知道,還記得小妹嗎?”
我從泉的懷裡探出頭,正想看是誰,卻看見敏兒的臉有些慘白,一臉的僵硬,正盯著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發呆,隨即又強硬地把頭轉向另一邊,低下頭,不再看那個人。
就聽磊冷淡的說:“原來是黑玫瑰黑三娘,有事嗎?”
“喲~,瞧您說的,”那個女人一身的黑,黑錦緞的棉袍,黑披風,胯下一匹黑馬,只是沒有墨雲來得矯健。
她接著說:“不知道堡主是否方便在下跟您一路隨行呢?是這樣,我這次隻身上路,正愁行單影支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知道是否太冒昧了。”
我剛要衝口而出,泉一把捂住我的嘴,對我搖了搖頭。
我不解地看著他,但還是點頭,把他的手拉了下來。
就聽到磊依然如故地說:“只怕是不方便,我與黑姑娘並無深交,這樣走在一起,怕會連累姑娘的清譽的,請姑娘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