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一個人的空房間,害怕想念心痛到不能自已,無法去面對空蕩蕩的床上少了一個日夜陪伴的人。
我們根本沒有不合的地方,卻這樣分手了。
忽然想起從前看電影時很不屑的那一型別的話:最痛不過分開了卻還不可自拔的愛著。
曾經的不屑,如今就這樣真實的發生在我身上,殘忍、諷刺。
雪花型的諾爾亞還是一如既往的純潔美麗,就像他們主人的銀髮一樣,我降落在休的宮殿門口,讓門口驚訝的侍衛不要告訴休,然後直徑走了進去,撲到自己的床上發呆,沒一會兒眼淚就無聲的淌了下來,滴到枕頭上泅開一大片水澤。
我只哭了沒多久休就進來了,那幾個侍衛還是告訴了他,休聽說我來了後幾乎是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跑到我這邊,連睡袍都還是散著的,看見我默默地坐在床邊流淚時一下子就慌了,疾步走過來坐到我身邊,然後輕輕把我的臉扳過去小心翼翼道:“怎麼哭了?”
我搖搖頭,捂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他走過去關上門,然後非常小心的把我抱進懷裡,稍顯緊張地哄道:“別哭,別哭,誰欺負你我幫你欺負回來。”
我依舊搖頭,眼淚卻流得更兇。
休不再說話,像抱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極其仔細地抱著我,又不敢抱得太緊。我哭了好久幾近崩潰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休這時也差不多猜到了我是因為什麼事在哭,輕聲試探道:“你們吵架了?”
我還是搖頭,乾乾地開口:“沒有。”
他微微一怔:“那是‘‘‘‘‘‘‘”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一點,開口卻依然都是顫音:“分了。”
他明顯的一愣,不過沒有追問,話頭一轉安慰道:“沒事,你是神他是人,分開了對誰都好,想一想伊洛蘭賽的下場,世上哪有那麼多既跨越階級又超越種族的愛情。”
我根本沒有怎麼仔細聽,只是茫然的點頭,眼睛發酸。
他繼續安慰我:“我們沒有壽命限制,即使比起任何神族來他們一生都不比蜉蝣短多少,沒什麼大不了的,幾年忘不了難道幾十年還忘不了嗎?沒事的,乖。”
我苦澀的嚥下眼淚和情緒,心裡默默的想:我對他的感情,恐怕幾百年也未必能忘吧‘‘‘‘‘‘‘
有人陪在身邊的時候孤單和難受會稍稍好一些,我哭過以後感覺沒有一開始那麼難受到崩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