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雲兒,在想什麼呢?”
�“哦,孩兒是覺得,雖然現在隴西一帶戰事已平,百姓也能過上安穩日子,但酋元國乃北方蠻國,這類遊牧國家大都驕橫無理,侵略成性,對邊境地區的連年侵擾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而赫連昊專揚拔扈,也非善類,所以他們不會自認倒黴,不再來侵略的。”
�淳于文信感到一陣驚訝,他不敢相信這番話竟出自這個一向不問國事的女兒口中。
�麴漠聽完,也點頭道:“雲兒說得對,這只是暫時的和平,赫連昊定不會放棄南下侵擾,所以我們還是要居安思危,時刻警醒著。”
�“對,我想皇上應該也想到了這點。”淳于文信皺眉道。
�“是的,此次離開隴西之前,皇上已命三十萬軍士仍然駐守在邊境一帶,特別是城防薄弱之地,以備不測。”
�林雪雲聽到這,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端木榮飛那張邪魅的臉。她雖然還是討厭對方,但現在覺得,這個以前只會騷擾自己的男人還算聰明,這麼做,量他赫連昊也不敢輕易南下了!唉,以前還真沒瞧出來!
�想到這,她又輕輕一嘆。
�“雲兒,你怎麼了?”單淑穎拉起女兒的手問。
�“哦,我是在想當今的皇帝也還算是個明君。”
�此言一出,淳于文信立刻皺皺眉頭,“雲兒,不得對皇上無理!”
�“他……”
�“雲兒,好了,別說了。”麴漠及時打斷了對方還想說下去的話,黑亮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無奈。哎,看來她這出言無狀的個性是不會變了。
�“不,讓她說下去。”一個響亮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四人回頭一看,看到了那個林雪雲所認為的還算是明君的端木榮飛。
�他已走進正堂,正笑嘻嘻地盯著林雪雲。
�“啊,皇上!”淳于文信和單淑穎立刻跪倒在地,林雪雲也只好與麴漠一起跪了下去。
�“微臣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請皇上責罰。”
�“沒事,大家都平身吧。”
�“是,皇上。”
�四個人都起來了,原來淳于文信坐的位子也讓給了端木榮飛,正堂內突然安靜下來。
�林雪雲瞥瞥嘴,心中有點鬱悶。他怎麼會來,還是悄然無聲地進來?唉,多了個皇帝,這氣氛也有點不一樣了!
�“雲兒,朕想問你一個問題。”端木榮飛喝著茶,心中一片愉悅。其實剛才,他早已來到相府,只是不讓下人稟報而已。他就一直站在門外,仔細聽著四人的言語,讓他驚訝的是林雪雲所說的話,那聽起來倒不像是出自一個女子之口,而更像是一個賢能之士所言啊。
�他驚訝的同時也更加喜歡對方。這個女人不僅美麗,見解也很獨特深刻!說他算是個明君,這聽起來雖然有點傷人,但至少這回不是在罵他。端木榮飛想到這,竟美滋滋地笑起來。
�林雪雲看著這個有點傻的笑容,努努嘴吐出四個字,“什麼問題?”
�“哦,你認為朕是怎樣一位明君?”
�麴漠一聽,立刻朝林雪雲眨眨眼,示意她別亂說。
�淳于文信和單淑穎也皺眉看向她,擔心自己的女兒又會說錯話。
林雪雲倒是雙手環胸,一臉輕鬆,她清清嗓子,緩緩答道:“我個人認為,符合明君的條件有三個。一,他應該品行端正,勤奮節儉,就像漢文帝、漢景帝一樣,如此才會出現如文景之治一般的盛世。處事也應沉著冷靜,不驕不躁,選賢任能,擅於納諫,就像唐太宗李世民一樣,近賢才,遠小人,擅於聽取朝臣的意見,如此才會出現像貞觀之治那樣的盛世。二,明君應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體恤朝臣,關心萬民,想百姓之想,做該做之事,例如獎勵農耕,輕徭薄賦,約法省刑,去嚴除苛,減輕百姓負擔。三,明君應是個開明之士。自古歷朝歷代都是重農輕商,當然,農乃立國之本,重視它也是正確之舉,但不能完全輕視工商業,應該適時適當的加以發展。還有,可以加強與鄰國之間的友好貿易往來,這樣經濟才會繁榮。”林雪雲頓了頓,又繼續道,“除這三點外,作為明君還須明白,長年戰爭,特別是對其他國家的侵略,只會讓國力衰退,百姓受難,並不會帶來長遠的好處,所以明君絕不是一個窮兵黷武之人。皇上,這就是我心中所認為的明君,至於你是個怎樣的國君,我並不十分了解,所以也說不上來。”
�林雪雲講了一大堆,忽然覺得有些口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