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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又道,“臣只是性情與這個時代的女子有些不太相同而已,不管什麼心,反正,臣沒安壞人,無畏無懼。”

——唯一怕的,只是被人揭穿真相,無顏面對罷了。

宇文敬一怔,繼而笑道:“四大公子一向交好,朕自然不擔心你會害他,朕只是不明白,楚略並不笨,為何就壓根沒懷疑到你身上,說實話,你長相太過柔美,這男裝扮相,並不是無懈可擊。”

君浣溪起身,微微一笑:“迴避下,這個,是秘密。”

東夷秘笈記載,身中眼兒媚之人,對於施術者所下指令,如自己姓名身世一般牢記於心,根深蒂固,稍有相異想法,即便是一點萌芽,都會在最短時間內被自己扼殺于思想意識當中,絕不可能成型。

所以,除非大限臨近,異術消除,否則自己在他心中,永遠,是男子身份。

那一日,確實越來越近了……

輕嘆一聲,過去宇文明瑞的榻前,雙手按上他的頰車穴,故技重施,以期令其張開嘴唇,方便喂藥。

一面動作,一面想著心事,不覺自語出聲:“若是我是土行孫,一遇危險,鑽地不見,那才真是無畏無懼……”

“土……土行孫……是……誰……”

君浣溪倏地停住動作,不住顫抖,失聲叫道:“太子!”

但見底下瘦削的身軀,微微起伏,終於緩緩出聲:“浣溪……那藥汁……太涼……又苦……能不能熱過……再喝……”

卷三 水月鏡花 第個九章 求之不得

太子宇文明瑞甦醒的喜悅,只維持了半日時間。

這位昔日溫文儒雅的殿下,畢竟不到二個四歲,正是年輕氣盛,風華正茂之際,一旦瞭解到如今只能口說不能行動,就連轉一下脖子都是絕無可能的自身狀態,便是一聲不吭,神色迅這黯淡下去。

於文敬看在眼裡,也不過多勸說,只淡淡一句:“記住,你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你始終是天宇王朝的太子監國。”

宇文明瑞沒有說話,仍是靜靜躺著,沉寂無聲。

君浣溪跪坐在一旁,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張消瘦蒼自的俊臉,面上並無表情,只唇角微微扯動,泛起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淡漠,譏諷,以及嘲弄。

光線幽深的小屋,橫躺不能動彈的羸弱身體,空氣裡濃郁得不可忽視的藥味,如此種種,恍然間,卻是幻化成風垂簾動,寶馬雕車,俊雅男子挺身端坐,目光柔和,花生溫軟。

“浣溪,正好順路,我載你一程。”

那一笑,如頂上月光一般瑩然生波,風華流淌。

時過境還,往日情景,何時才能再現?

……

宇文明瑞所中之毒,經過那效用神奇的還魂草一枚,已經不會會致命,五感漸復,卻仍是對頭腦思維以及全身神經傷害極大,需要靜養,靠藥物輔以針灸一點一點救抬,進展個分緩慢。

醒後七天過去,終於能勉強側頭,去看榻邊一臉疲倦的少年。

“浣溪,不用辛苦了,我已經是這樣,恢復無望,還浪費藥材作甚?就這樣了罷。”

君浣溪聽出那話中自憐自艾的味道,微微蹙眉,病人自己郝沒有康復的意願,醫者再是努力又能如何?

湊近他,斂容態眸,正經問道:“殿下,你可知道,這天底下最難救的病,是什麼?”

寧文明瑞怔了一下,沒有說話,君浣溪仰望窗外的自目晴天,緩緩給出答案: “天下最難救的病,是心病。?

他從小養尊處優,雖然心快純善,卻不知民間疾苦,究其韌快,實在軟弱不堪。略一思索,又慢慢地道:“過去,我曾徑遇到過一位身受重傷的男子,滯留山村,全身毒發,快命堪憂,即便如此,他仍能全然信任一名初出茅廬的小子,將萬金之軀交由其來醫治。術後刀口之痛,常人難耐,他卻一直是無所畏懼,談笑風生——”

當時,那小子被迫治傷,心有不甘,故意揣起了一包止痛藥粉,知道第二日對方付清醫資,這才勉強交了出去……

想剄此處,不由暗笑一聲,從記憶中漸漸退出,看著他的眼睛,平聲道:“這男子,便是殿下對面塌上之凡,你的父皇。”

看著榻上之人神情稍動,卻是端正顏色,又道: “殿下此時的傷病,比起陛下當年所遇,確實要複雜頑固得多,但是殿下年輕力牡,身體底子比起陛下當年也是好上太多,而當年生平首次出診的郎中小子,歷經時日,在天寧王朝,也總算博了個南醫公子的名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