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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刻也是嚇壞了,見妹妹那樣做,他是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此時教訓子衿難得拿出了一幅兄長的嚴肅模樣。

子衿吐了吐舌頭,說:“我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我這樣也是對將軍能力的相信。”

“那我得好好謝謝你的肯定了。”程敬之此時正坐在藤椅上喝著茶,剛才子衿那番動作也是教他佩服,一個女子有此勇氣,也是不多見的。雖然自己被擺了一道。

“說到謝謝,子衿倒是要先謝謝將軍了。聽姑姑說,這應該叫承讓,對吧?”子衿臉皮厚起來,倒是頗有些其二哥的風采。

程敬之放下茶具,笑著說:“不用謝,我對待女子一向是承讓的。”

要說臉皮厚的話,程敬之也是與子衿有的一拼的。

子衿見程敬之絲毫未有長輩風範,與她這樣斤斤計較的,便說:“不如下次子衿再與將軍比一場,到時我重挑一匹好馬,將軍也無須讓著子衿,如何?”

程敬之只覺得子衿有趣,她那馬可是一匹實打實的好馬,看來這丫頭倒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了。

子衿見他許久不說話,以為是他瞧不上自己,不禁有些微惱,道:“將軍怎的不說話?”

江子轅見小妹這般微倔的模樣,又看了看程敬之,道:“將軍在軍中這麼多年,這騎術怎是你可比的?你能完好地站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無妨,子轅,便就讓她死一死心。”程敬之終於開了那金口。

子衿這番卻是被激得個正著。眾人只見她急急的一跺腳,話語間也含著微微地怒氣:“那子衿下次再來向將軍請教,屆時還望將軍別再承讓了!”

那話中的“承讓”二字,可是讓子衿咬得死死的。

莫道不消魂(3)

自那日從將軍府回來後,子衿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此番激烈賽馬,倒是把自己折騰了一番,應是許久未運動,肌肉拉傷了。想著這個星期日要去找那程敬之比一比,自己身上又是痛了幾天不止,實在是煩躁極了。

這幾日佩清來江府來得勤。她那日只是在馬背上悠悠地轉了幾圈,因此也沒像子衿這般不適,整個人都是活蹦亂跳的,倒是教子衿羨慕極了。

昨日她來府上說甘府的夫人想邀子衿星期六晚上去甘府坐坐,子衿只覺得奇怪,與那甘夫人也只是在父親的生日宴席上見過一面,對其印象也只停留在大嫂與佩清的姨母,甘佩閔的母親。這樣的事,自己也拿不下主意,思來想去許久,覺得還是去問過母親才好。

子衿這才懶洋洋的自床上爬起來,扶著還有些微痛的腰朝母親那裡去了。

楚江氏本在房中檢視著近日府中的賬目,聽子衿說起那甘夫人,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仔細的琢磨了起來。

那甘夫人打的什麼算盤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那日府中晚宴就聽她有意無意的提起她長子的婚事。子衿才剛回家不久,江家夫妻倆還未有給子衿找婆家的打算,對甘夫人的旁敲側擊也是置若罔聞。此番那甘夫人卻行動了起來,怕是打足了心思要與她談這麼一門婚事了。細想個中一些利害關係,楚江氏覺得還是待丈夫回來,與他好好商量才是。

子衿見母親思索許久都未講話,以是江府與甘府有什麼過節,便道:“若是母親覺得子衿不該去的話,待下次佩清來時,我便回絕了她。”

楚江氏見女兒心思單純,不禁會心一笑,道:“這事啊,我也拿不定主意,等你父親回來了,我再與他商量一番。”

子衿納悶,不就是去個甘府麼?怎的還要與父親商量?

待送走子衿,楚江氏在房中深思了許久。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這小女兒離家整整十年,再加上子衿尚未成年,本來是打算將女兒放在家中好好的疼上一兩年再說婚事。江家有女初長成,這樣看來,怕是有許多人家都在惦記著子衿了。

江入其回家時已是晚上八點多了。近來日本人愈來愈猖獗,絲毫不把條約放在眼裡,對華商的打壓是越來越厲害了,因此商會中的事就愈來愈多了。

這才一踏進正廳大門,便見夫人坐在椅上,像是等了許久的模樣,想來應是二子又闖了什麼禍,便問:“子轅又怎麼的了?”

楚江氏微微嘆息,走到丈夫身邊,道:“是子衿。”

江入其聞言一愣,忙道:“子衿有何事?”

楚江氏道:“那甘府昨日託劉三小姐帶口信說想讓子衿去那裡坐坐。”

江入其坐到主位上,思索許久,才到:“看來是甘易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