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我那兩個女兒……還有夫人。”
程敬之看著那自茶杯裡冒出的熱氣,道:“有得必有失,我何嘗又想傷害她們。”
劉佩宏走在程敬之的身後,他並不知曉小舅與父親說了些什麼,只見父親自書房出來後神色便是陰黯的。此時小舅就在他的前面,張口了幾次都沒有問出來。
這是軍中機密,按理說他不應該過問。
這又是他家族興衰的關鍵,他卻十分想知道。
程敬之自然知道他的困惑,但是走了一路都未點破,兀自朝姐姐的院落走去。
“它還會說你真美呢!”
“真有這麼好玩麼?”
“騙你作甚?那是我在婺源時買的,我可喜歡了。”
兩人說說的笑笑的走進長廊,那佩清邊說邊還手舞足蹈的,將子衿逗得忍俊不禁。
程敬之才走上長廊,便遠遠的見她們二人嬉笑著走來。
“我也養過小鳥呢,可惜給養死了。”子衿與佩清正說得開心,渾然不見迎面走來的那兩人。
“我這隻鸚鵡可好養了,喂什麼吃什麼。”
“這樣亂吃它不會生病麼?”
“不就是個鳥麼,哪有那麼嬌氣。”
“我曾養了幾隻金魚,也是天天喂的,沒想到才……”子衿無意間抬起頭,卻看見程敬之就在離自己不到五米處,頓時停了下來。
“才怎麼?”佩清見子衿忽然止步不走了,疑惑地看著她,見她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小舅?”
程敬之總算是找到了一絲存在感,走到二人面前:“原來你們看的見我。”
後面的劉佩宏也走上前道:“我還以為我們是隱身的呢。”
子衿以為到週末才能見到他,此時忽然看到他就在眼前,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咦?這是哪家的小姐?”劉佩宏問。
佩清正想開口,便聽程敬之道:“是江氏企業的三小姐。”
劉佩宏聞言一愣,仔細的打量著子衿。
那佩清見劉佩宏如此瞧著子衿,便說:“佩宏,你這是什麼眼神?莫非是見子衿長得漂亮,起了什麼心思?”
子衿聽後拉了拉佩清的衣袖。
佩清立即心領神會,問程敬之:“小舅,你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與我們說一聲?”
程敬之並沒有回答佩清的話,而是上前一步,走到子衿面前:“你莫不是病了?”
佩清在心裡默默為子衿哀悼。小舅也真是的,一見面便問子衿是不是病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子衿手中扯著手帕,知道他是調侃自己:“是有些不舒服。”
“哦?哪裡不適?”
簾卷西風(5)
“看到將軍我就渾身不舒服。”
“……”
佩清在心裡默默的為小舅哀悼,被子衿這樣虧損也算是他的人生一大汙點了。想來自己站在這裡也是礙事:“佩宏,你還不快去告訴母親小舅來了?你也真是的,小舅來了也不提前過來知會我們。”
劉佩宏覺得小舅與那江三小姐之間的氣氛甚是詭異,而那江三小姐的身份……
“你發什麼呆,還不快去?”
劉佩宏自小就被佩清指使慣了,看了程敬之與子衿一眼,便就小跑著去程劉氏的院落了。
子衿知道此時是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時刻,覺得自己也不便多留:“佩清,那我就先回家了。”
“別,別,”佩清立馬拉著子衿的手臂:“你別走,你中午就留在這,我現在就去讓人給你家送信去,你可別走。”說完也不管子衿說什麼,便快速地跑了。
程敬之見子衿直直地站在那裡,不上前也不退後的,覺得甚是奇怪:“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這裡等佩清回來麼?”
“不然呢?”
“……”
他發現她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厲害了一些。看她這個模樣,他便存心想逗她一逗。
“昨天我看報紙……”
子衿立刻打住他的話:“那都是那甘佩閔胡說的。”
“噢……”他將音調故意拖長,徑直向前走著:“其實我想說的是,昨天我看報紙見你父親又併購了一家紡紗廠。”
“……”
子衿挫敗地跟上去,好吧,與他鬥她還是嫩了點:“今天我看報紙上說你為了剿匪制止暴亂忙了好幾宿呢,看來將軍還是有些將軍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