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修真界在封印饕餮的戰役中消亡了。我們傾盡了所有才終於封印了饕餮,戰爭的最後時刻,所有人中,就只剩下了星君和我。”銀色的獸眯起金光閃閃的眼,頗為懷念地回想著。“星君他……”
西弗和白澤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屏息注視著眼前的神獸,那位星君,不會是……
“不用擔心,孩子們,”銀色的獸見狀輕笑起來,“星君在那之後不久就飛昇了,而我,則因為受到了重創所以留下來養傷,順便等待占卜中所提及的,時空的訪客們的到來。”
“所以說,剛剛您說‘我的時間不多了’是指您馬上也要飛昇了?”西弗問道。
“是的,很高興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想我大概還要再活很長時間呢。”神獸頗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現在,客人們,讓我們來討論一下傳承的問題。如你們所見,這個空間在我飛昇之後除了你們就沒有其他的修真者了。所以,最後的傳承只有交給你們才行。我族的傳承將由我親自交託給這位同族,而整個修真界的傳承……”說到這裡,神獸眯眼看了看西弗:“就只能交給這位小友一人了。畢竟人與獸的修行是不一樣的啊。”
我怎麼從你的語氣裡聽出幸災樂禍的成分了呢……西弗暗歎。
“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說著,銀色的獸將頭抵上了白澤,一陣強光閃過,白澤只覺腦海中被灌進了無數的畫面,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白澤!”西弗接住那變回偽裝大小後軟軟倒下的小傢伙,語帶擔心地低喚。
“不用擔心,他只是為了消化本族有史以來的傳承內容而陷入了沉睡而已,大概一兩個月之後就會醒過來了吧?”
喂!這種話請你早點說出來好不好!西弗忍住吐槽的衝動,默默抱起了白澤。
金色的大眼閃過一絲激賞,銀色的獸不動聲色地將它隱藏於平靜之中。
“那麼,接下來就是你了,請跟我來。”
西弗跟在神獸的身後,走向不遠處的傳承之地。這裡是一處被下了無數禁制的山洞,不知道破解方法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進得來的。在神獸的帶領下穿過層層禁制,西弗越來越為這世界的修真者的修為而驚歎。天哪,這些巧妙的機關,連環的陣式,複雜的設計……簡直是驚世之作!
看到了西弗眼中的讚賞,銀色的獸語氣柔和地說道:“等你接受過了傳承,這些東西在你眼裡再就不算什麼了……”
畢竟,那可是所有修真門派的知識呢!神獸臉上一閃而過的算計表情,讓西弗感到背脊冒上一陣涼意。
怎麼總覺得好像被算計了呢?只是一個傳承……等等!傳承!!接受了傳承就意味著擔下了責任,不僅要“承”,更是要“傳”!想到這裡,西弗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銀色的獸見他不再移動,不由也停下來問道。
“那個,我還是算了吧,”西弗笑了笑,“我又不是您的族人,也和這些修真者非親非故,沒有理由接受這樣慷慨的饋贈,所以……”
喲,小傢伙發現了呢,這傳承中的陷阱。神獸眼中再次閃過一抹流光。
“我想你是發現了對不對?接受傳承就必須同時承擔下重大的責任?”
“……是的。”想了想,西弗老實地回答。
“其實,你也不需要擔負多大的責任,就是同時成為了這裡七十一個門派的掌門而已……”
這還不算大?小西弗暗暗吐槽,那要多大才算大?
“事實上即使成了這些門派共同的掌門,你其實也不需要負多大的責任啊~”神獸衝西弗眨眼,“現在這世上除了你們兩個只有我一個和‘修真’這兩個字還有點關係,等我飛昇了之後,這知道修真界曾經的存在和傳承之地的,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了。修真講求緣分和機遇,沒有高人指點想要達到一定的境界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而你是所有門派的掌門,如果你不收徒弟,那麼你永遠也不會有所謂的責任,因為,如果出現了新的修真門派,那麼對門下弟子負責的將是該門派的掌門,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只要你不收弟子,就不用對除你和你的夥伴之外的任何人負責。所以,接受這個傳承,看似是接受一個巨大的責任,但是實際上,你根本不會為此損失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很划算嗎?”
西弗思索了一會兒,覺得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可是他為什麼還是感覺被算計了呢?
“怎麼樣?時空的旅者?”銀色的獸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再次詢問。
“……我答應了。”西弗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