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著永遠無法消弭的傷口——全部來自於我狂化後的攻擊……我們的生活開始變得拮据,所有的親戚都疏遠了我們——他們羞於承認自己居然有一個狼人血親……”
“就在我十一歲生日的這天,全家再次陷入了久久的絕望和沉寂,因為身體裡流著狼人的血,我根本不敢奢望自己能夠到霍格沃茨來讀書。我甚至覺得自己或許這一生都要做一個不是啞炮的啞炮,因為即使我能夠使用魔法,也沒有任何一所魔法學校會願意接受我這樣的狼人入學。所以,可以想象,當鄧布利多教授帶著一臉笑容親自將霍格沃茨的入學邀請送到我手裡的時候,我們一家是多麼地激動和感恩。從那天起,鄧布利多教授就成為了我們盧平一家的恩人。”
“能進入霍格沃茨讀書,我很興奮,也很恐懼,我希望學到更多的魔法知識,成為一個真正的巫師,不要在將來再繼續為父母增加負擔,而我同時又深深地恐懼著,自己的狼人身份如果被發現的話,要怎麼辦?每天每天,我都生活在這種煎熬之中,直到……認識了西里斯和詹姆。他們是我唯一的朋友,會站在我的身邊,即使知道了我是狼人,也依然對我爽朗地大笑,和我勾肩搭背的朋友。我從沒有如此慶幸,自己堅持著活了下來,堅持著來到了霍格沃茨,然後,遇見了這樣的兩個人——他們接納了全部的我,身為狼人的我。”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種接近,讓我也有機會被校長重視起來,讓我,也有機會接近鳳凰社的那些,所謂的機密檔案了……”說到這裡,小狼人自嘲地一笑,“如果不是這樣,我或許真的會一直被矇在鼓裡,以為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而不會意識到,其實我所經歷的一切不幸,都是一場人為造成的慘劇……”
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這少年所承受的這許多痛苦,竟都是有人蓄意安排的麼?那麼,那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會是什麼?是什麼,能夠讓一個人忍心,設計令這樣的一個少年,承受這樣的傷痛?
“鄧布利多校長,我真的沒有想到,為了能夠與狼人達成協議,為了能夠增加一個與狼人談判的籌碼,您竟然會那麼輕易地出賣我的父親,將我家的地址明明白白地寫給格雷伯克……”棕發少年水潤的眸子帶著冰冷的嘲諷,定定望住一臉蒼白的老邁校長,“如果僅僅是那樣,也就罷了,要怪就只怪我父親當年信錯了人,我也認了。可是您後來的示好,又是為了什麼呢?我想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您是為了讓我欠您一份恩情,是為了牢牢掌控住我,是為了,將我作為日後與狼人一族交涉的籌碼……您知道當我無意間從一份放錯了位置的檔案中看到這樣一段記錄時是什麼感覺嗎?”小狼人低低地笑了,“不,您當然不會知道了,那種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您又怎麼會知道呢?”
全場靜寂。
小狼人的控訴——不,不應該說是控訴。因為棕發的少年自始至終都是安靜的,平淡地敘述著,沒有怨懟,只有哀傷。然而,這樣的平靜,反而更加令人心疼——這孩子究竟獨自一人揹負了多少,揹負了多久,才會變得這樣冷靜自持?
“萊姆斯,你誤會了,我……”白鬍子老校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小狼人冰冷的微笑打斷:
“校長先生,如果您還要這麼說的話,那麼,請先看看這些吧!”
從小狼人袖中飛出的羊皮紙四散,有些落在鄧布利多面前,有些落在霍格沃茨的一眾小動物們面前,還有一些落在了魔法部的各位官員們面前。
“孰是孰非,請你們自行判定吧……”小狼人的嘆息隨著驟起的微風一起,淡淡消散在空氣中,徒留,一地寂然……
最終決戰
詹姆•;波特先生現在感覺很鬱悶,非常鬱悶。
要說這原因麼……其一,格蘭芬多之花小姐的心思始終不在他身上,杯具!其二,盧修斯•;馬爾福在三強爭霸賽上最終奪冠,杯具!其三,他的好友,萊姆斯•;盧平……
詹姆無法相信,自己最信任的鄧布利多教授居然會是一手造成自己好友一生悲劇命運的罪魁禍首。他感情上無法接受,更不要提他那少得可憐的理智在這個問題上是如何死命糾結的了。
但是,想到萊姆斯那悲傷絕望的表情,想到那些白紙黑字的確鑿證據,詹姆又遲疑了。他一遍遍地糾結著,一遍遍地懷疑著,直到快要把自己逼瘋。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另一位好友臉上,正慢慢掛起的,那抹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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