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馬上就可以寫到臉上。
《化學初步》則是最晦澀的一本書,因為我無法和人們真正解釋清楚分子的概念。但是原子的概念卻由此而深入人心,當然其原因僅僅是因為我在另幾本書中樹立起的權威形象讓人們自然而然認為我這裡也是對的。這本書自出版後不斷的修正,在長達一百年的時間裡,沒有一個版本堅持過兩年而不被修改的。
《地理概述》,這本書出版後,被當時的人們稱為《新山海經》、《水經注》,但是其影響卻是如此之深。因為凡是他們經驗所及的,我都是對的。這本書關於中國的地理,卻是由當時的儒生們所寫,我僅僅是審議一下。
《生物學》,我對生物學一直有特殊的興趣。所以這本書我寫得相當的完美,只是達爾文的進化論由我口裡說出來,卻僅僅只是一種猜想,並且由此引發了讀書界的一場大爭論。無數人的指責,亦有個別傑出的辯護,唯一無可置疑的,則是本書真正開創中國的生物學。
僅僅這幾本書就給我帶來了巨大的聲譽,人們以看待一個奇才的眼光來看待,好學的神宗皇帝甚至親自接見,要我本人向他解釋這些書中所提及的概念。坦率的講,雖然有些地方他並不能接受,不過皇帝基本上是一個聰明的人,他很快接受了一些概念,並且對我提出的標點符號方案深以為然,下令在全國強制推行。喜歡寫序的皇帝給這幾本書做了一個總序,使得這幾本書成為了欽定教材,甚至為太學所採用。
第一期的學員我招到了八百人,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規模。官方的學府,學生們上學是有津貼領的,而在我這裡,卻是要交錢的。這一進一出之間,有如此巨大的反差,卻仍然有如此多的人來上學,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許多有錢人家的少爺公子們到我這裡來讀書,以顯擺自己也是個讀書人。
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總比沒有好吧。就算拿他們培訓教員吧,那些“新學”的教員,就是那幾個幫我編寫教科書的儒生,雖然經我解釋,明白得比別人多一些,也有些勤於實證的,懂得可能更多一點,但是總不是很專業的。這些少爺們,正好給他們實習。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卻是,因為學院是公開授課,結果那些“新學”的課程,來旁聽的人竟然是人山人海……來得晚一點,就絕對沒地方站。還有一些人,則是很不服氣,特別跑來學院找我辯論的,我當然很少親自參加,而是由那些教員和學生中的積極者來應辯。我為此特意騰出一間大廳做為辯論廳,任由那些人和我的教員們辯論,並且每七天中規定一天時間就是用來辯論的。於是這一天成為大宋讀書人和愛看熱鬧的百姓最高興的節日,他們每七天就等這一天來創造一個新話題以為談資。茶館裡人們一坐下來,多半就是在談論上一個“辯論日”談的是什麼,下一個“辯論日”又會有什麼新的爭論。
而辯論的話題,則由新學的真偽,漸漸擴充套件到儒學的經義,但是我絕對不願意捲入新黨舊黨之爭,所以嚴禁在我的學院辯論朝政得失,明確的說“非所宜言”,這種鮮明的態度很受皇帝和王安石的讚賞,而舊黨也覺得我這個人很懂“人臣之道”。
只是這種辯論的火種既已種下,就根本無法控制。讀書人若是閒著無事,沒有不喜歡議論的,而知識分子不談論政治,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朝政的辯論,在白水潭學院沒有發生過,不等於在別處不發生,而我在皇帝面前,也是委婉的為這些行為解釋著,讓他覺得不宜防民之口,又讓他覺得辯論把問題找出來,也並非一無是處。
學院的另一個特色,則是在“辯論日”之前的一天,我會去請當朝大儒、著名的發明家、博學家來做講座,這一天又被稱為“講座日”。每逢講座日,學院的學生都必須上午前往聽講,下午則可休息。而這時候汴京城裡的儒生們,往往也會來旁聽,學院旁邊倒象是趕廟會一樣了。
總的來說,書院的成功超乎我的想像,我似乎已經看到第二年報名的學生擠滿學院的景象了……
但是這種熱情在一個學而優則仕的社會能支援多久,實在並不是一件讓我感到樂觀的事情,雖然那些有閒階級會把科學的火種接下去,但是那離我想要的還差得遠。
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第一卷 十字(初稿) 第五節 宴會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7…11…16 8:30:09 本章字數:3301
做為大宋國的名人,我卻一直很小心的避免交遊太廣。但是汴京城裡誰都知道白衣御史石越對於文化事業很支援,那些出身貧寒的儒生也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