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潛濤暗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驚濤駭浪,司馬夢求離開,又要把李一俠請走,我身邊少了智謀之士,對我而言,是相當不利的。
我知道他所慮為何,也不待他發問,便說道:“我也知道此時讓李兄離開,實非明智之舉。但是仁者謀事,慮不及身。這件事也只有無過兄才能辦好……只好賭上一賭了。”
李一俠見我這樣說,便問道:“子明公,究竟是何事?這般重要。”
我看著二人疑惑的眼光,反問道:“無過兄、允叔,可知國朝最好獲利最大的是什麼?”
曹友聞老老實實的答道:“鹽、鐵、茶。”
“不錯,其次呢?”
曹友聞略略思索,答道:“當是陶瓷與絲綢。”
我笑道:“允叔所言不差。方今天下之利,鹽、鐵、茶最巨,然此三者,朝廷管制甚嚴,故此之前鋼鐵之事,我請朝廷主持,非是我毫無私心,實是因為此事只能如此。而陶瓷與絲綢,雖然亦有官家的作坊,管制卻不是那麼嚴格……”
李一俠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問道:“難道子明公想讓我和允叔去閩浙做陶瓷和絲綢買賣?”
在這個時候,我竟然想讓身邊最重要的謀士李一俠去做生意,而我根本又不缺錢,難怪連李一俠也要覺得不可思議了。曹友聞更是睜大眼睛望著我,覺得匪夷所思,難道我這個“石相公”竟是個大財迷?
我笑道:“也不全是。倘若僅僅是去做買賣,用不著你二人。”
曹友聞明顯長舒一口氣,連忙問道:“那是要我們去做什麼?”
我有點好笑的望著這個曹允叔,笑道:“你們這次去閩浙,要去找幾個既精明又可靠的商人,幫我在閩越沿海開設絲綢行和陶器行,也可以酌情成立一個成規模的絲綢作坊,至於陶器就不必要了,只管買賣就好。我們不僅僅要能夠獲利,而且要給大宋所有的商人一個示範:怎麼樣才可以獲得更大的利潤。只要有利之所在,就不怕他們不學樣。”
曹友聞越聽越奇怪了,只見他張大嘴巴問道:“石相,為什麼我們要讓別的商人學樣?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可以有把握吸引他們學我們的樣?”
我笑道:“這個世界豈有一定的事情?能不能讓別的商人學我們的樣,要看你們的本事。至於為什麼嘛?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某不過覺得,能夠給人們樹立一個成功的典範,吸引人們透過類似的道路去獲得成功,是比較正確的方法。”
“……而且,你們此去,最重要的原因還不是這些。無過兄和允叔應當知道,如今對契丹與夏、大理等國的互市,皆由朝廷主持,雖然亦有些利益可得,但究其實還只是朝廷為了安撫夷狄,免得他們因為不能得到中國的物什而生不良之心,引起無謂的兵戈。而這一次我讓二位去閩越,卻是希望你們能夠控制一些商船,並和一些往海外經營的商人協作,想辦法把絲綢和陶瓷大規模的銷往南洋諸國等海外島夷……”
李一俠聽到此處,不禁色動:“和海外島夷通商,本朝並不稀罕,子明公奈何如此重視?”
我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此中原由,實不足道也。我只希望有辦法探得一個安全可靠且能成規模的往海外銷售我中國那些淫巧之物的辦法,而從那些島國中,買回我中華需要的糧食、作物、黃金白銀等物。至於贏利的多少與風險的大小,我也說不清楚。這些都得要你們探索,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透過控制一些有經驗的商人來經營,這樣自然比較穩妥。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很有必要去做,但是如果我不去做,必不能甘心……”
李一俠聽我如此說,知道我必有考量,但想了又想,終於忍不住相問:“子明公,既便一定要做,何必急於一時?”
我苦笑道:“無過兄,允叔,此時雖是用人之季,但是終究還是能夠讓你們脫開身的時候,再過得幾個月,只怕就不會有時間了。到時一拖就是幾年,人事蹉跎,幾年的光陰浪廢終是可惜。”
李一俠跟我許久,對大宋朝廷自然深有感觸,不自禁微微點頭,問道:“那麼,子明公,我們幾時出發?”
“不忙,鎮卿和少遊那邊你還要交待清楚,府中較大一點事務,都有賴於你,你也得安排適當的人交接了方好走。允叔也要回家打點好一切。五天之後再啟程吧,今年有閏七月,故最遲八月底,你們兩人中要有一人能返回汴京,另一個人在除夕之前,也應返京。所以在那邊的時間不多,要辦妥這些事情,非得你二人不可。”
想了一想,我補充道:“這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