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妃雖然知道金蘭所說的,未必是向皇后的本心,但是人在擔心的時候,往往不過是需要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來安慰自己而已。
“前幾天聽皇后提起,你嫂子魯郡君生了個女兒?”
“是。”金蘭笑道:“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眉毛眼睛象極了魯郡君。石府這次真是雙喜臨門,只不知道石學士會不會調回京師。”
王賢妃搖搖頭,道:“只怕很難,但這次的封賞,卻不會太薄。”停了一會,又柔聲說道:“呆會你替我帶幾件禮物給魯郡君。”
“是。”金蘭忙斂身行禮,眼角卻是若有所思的瞄了王賢妃一眼。
王賢妃似是明白金蘭所想,微微頷首,道:“大宋有不成文的慣例,上至皇帝,下至宗室,正妻都是娶名門之女,為的是名門閨秀,家教謹嚴,曉禮儀,懂進退,知分寸。皇上經常和我說,希望與石越約為婚姻。我想若能替俟兒定下這樁婚事,亦是一樁美事,我也可以放心。”
“娘娘所言,甚有道理。”金蘭自然是知王賢妃的心意,她沉吟一會,方笑道:“但是臣妾卻以為,信國公的婚事,終不能由娘娘做主,此時石學士遠在陝西,娘娘既便與皇上說妥,若是石學士不願意,一來一返,驚動太大。到時候只怕另有人作梗。若依臣妾之見,不如靜待,先試探石學士的意思,如若石學士願意,到時候皇上一提,石府許婚,縱有人反對,也來不及了。好過現在打草驚蛇。”
“但是……”王賢妃皺著眉毛,想了一會,覺得金蘭說得有理,但是她心中卻另有擔心,猶豫半晌,終於訥訥說道:“但是我怕她人捷足先登,到時候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