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身子。
“兵書上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種事情,總是難料。不過臣以為,若是在陝西主事之人,是李靖李衛公那般的人物,則便是五千之眾,亦可能是實;若是石越,十萬眾以下,皆是虛多實少。這點人馬,他最多也就敢擾擾邊。”嵬名榮下了斷語。
梁太后沉吟了一陣,忽然嘆道:“你這話縱是有理,但是國中只怕無人敢信。”
嵬名榮亦不禁默然,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他知道梁太后說的,確是實話。休說他人,連他自己,內心中也會有幾分猶疑的。眼下國內其實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前線情況不明,誰又敢保證說宋軍真的就不會大舉進攻?誤國之罪,對誰都太沉重了一些。
“罷了,我先去見見皇帝。”梁太后忽然起身,又問道:“那個文煥,可有異常麼?”
“亦沒甚異常之處。”嵬名榮忙欠身回道:“他領了皇上的詔旨,現在專心負責籌建講武學堂。”
梁太后微微點頭,想了一會,忽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多疑了點?”
“謹慎總是沒有錯的。”嵬名榮委婉地回道。其實他心裡的確認為梁太后多疑了,以文煥的遭遇,救駕的功勞,實在沒有懷疑的理由。“不是人人都比得上景宗皇帝的。”嵬名榮在心裡安慰性的解釋著,當年元昊對那幾個漢族秀才,可不曾有過什麼懷疑。不過強者有掌控他人的自信,這也不是人人效仿得來的,所以梁太后的作法,也不能算錯。
“嗯。”梁太后點了點頭,笑道:“我畢竟是比不上景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