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給我下了什麼毒?”
崔莫顏和葉承年同時驚恐出聲,然後不斷地地咳嗽著,想將吞下的藥丸給吐出來。
“不用再吐了。”楚逸凡斜視著兩人,嘴角的邪笑不變。“藥丸沾口就化,早已滲入你們的骨髓,而且是沒有解藥的。”
“你、你到底給我們吃了什麼?”
崔莫顏和葉承年也顧不得什麼尊貴,此刻兩人臉色慘白,甚是狼狽不堪。尤其是葉承年,他本已中了斷腸草,現在又被下了毒,真是苦不堪言。
楚逸凡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狹長而深邃的紫眸裡掠過了令人心顫的邪戾。
“不是什麼壞東西。”
崔莫顏和葉承年聽了他的話卻不敢放鬆心情,因為他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他話那樣輕鬆。只怕他越說不是壞東西,卻越是毒到了極點。兩人越想越是恐懼,他們究竟是招惹到什麼人了?
“只不過——”楚逸凡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崔莫顏和葉承年額頭冒出冷汗,他眸底掠過了冷笑,然後在他們忐忑不安中,說道:
“只不過會讓你們無法出門見光,只要你們一被光照,就會全身潰爛,最後只剩下骨頭。”
“你——”
崔莫顏和葉承年大駭,瞪著楚逸凡。
楚逸凡看著葉承年的目光心裡就覺得爽快,這就是他拋棄姐姐的報應。
“不過宰相已經中了斷腸草,再加上腐屍丸,我看你最多撐過一個月。”
“你——”
腐屍丸三個字讓崔莫顏和葉承年忍不住打起了寒顫,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多麼恐懼的毒藥,再加上先前楚逸凡的話更是讓兩個人恐懼到了極點。什麼尊貴、尊嚴都拋到了一邊,兩人現在只想保命。
“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
崔莫顏忍不住朝著楚逸凡吼道,她不要死,更不要見不得光,全身潰爛。
“你耳聾了。”夜魃睨了一眼崔莫顏,“楚公子說過沒有解藥。”
“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有解藥,一定有解藥,是你們不肯給我,對不對?”崔莫顏臉上的神情已經有些狂燥了起來。
“隨你怎麼想。”楚逸凡睨了她一眼,讓他們慢慢受折磨比一刀瞭解他們更加的痛快。他牽起歐陽傾城的手,就要往外走。
“站住——”
“站住——”
崔莫顏和葉承年同時出聲,兩個同樣怕死的人怎麼可能看著楚逸凡他們離開?兩個人已經霍出去了,反正都要死,要死也要拉他們墊背。
“把解藥留下,否則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楚逸凡和歐陽傾城回過了頭,冷笑著望著兩個人。
“你以為你們留得住我們?”別不自量力了。
“你不把解藥留下,大不了,咱們拼個魚死網破。”葉承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知道自己的生命面臨危險,如果沒了命,他奮鬥一生的東西就要拱手讓人,他怎麼甘心?
“都說了沒解藥,你們怎麼這麼呶啊?”夜魃望著他們很不耐煩地盯著兩人。
“有沒有解藥,我們搜了才知道。”崔莫顏手一揚,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
歐陽傾城他們回頭一望,卻見到一大群的官兵手或執劍,或張著弓箭包圍了他們。幾人冷笑,這樣就想困住他們嗎?
“留下解藥,否則,本公主一聲令下,你們就將被射成馬蜂窩。”崔莫顏冷酷地說道,在生命面前,什麼也是多餘的。
葉承年也站在崔莫顏身邊,緊盯著他們。然後眸光落到了葉言軒身上,神情一變,打出了溫情牌,有些可憐地望著他:
“軒兒,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父親中毒而死嗎?”
葉言軒冷冷睨了他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對於這個父親,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幻想了,尤其在他如此抵毀母親之後,他就是他的仇人了。
“軒兒,就算為父有千般錯,也是你的父親啊。血濃於水,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我死?”見葉言軒不為所動,葉承年繼續說道。
崔莫顏見葉承年從葉言軒身上下手,心裡也有了希望。
“不用說了,你的死活與我無關。”葉言軒冷聲道,然後轉過身,乾脆不再看他。
“你——”葉言軒的無情讓葉承年也惱怒了起來,一雙黑眸瞪著他。“既然你如此無情,那就不要怪我也不念父子之情了。”既然不肯幫他,那他就當作沒有這個兒子。
葉言軒抿了抿唇,不言不語。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