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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沒聽到裡面有任何聲響。再試試看,這次多敲幾下,還是完全沒有回應。或許是敲得太小聲了,用力一點——咿呀一聲,門板原來只是虛掩,被她使勁一敲竟敞了開來。

這下怎麼辦?進去還是不進去?“詹肯斯伯爵,詹肯斯伯爵?”咦!不在耶,明早再來好了,那要不要幫人家把門給闔上?

她又沒幹什麼壞事,可感覺怎麼好像做小偷一樣,真是莫名其妙。

是她把人家的門敲開的,替人家關上也是應該的。沒什麼啦,只要跨一步,拉到門把,然後……

“有事嗎?”

嗄!心臟差點跳出來。這人怎麼無聲無息的躲在人家背後嘛。“我、我只是……”

“你來找我的?”他倒不是太介意她看來非常可疑的行徑,可能是看在她是雪蘭同學的份上,不便太計較。

“是,我有一件事情,想、想請你幫忙。”果然不是拜託人習慣,短短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支支吾吾。

“幫你找你的未婚夫?”他示意她先進房裡再談。

“不,我想,在這裡說就可以了。”雪蘭提過,他素有收集美女的癖好,可見其性好漁色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萬萬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在擔心什麼?”他銜著微帶嘲弄的笑意,闊步走進臥房。

袁子青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跟進去。

哇!她一輩子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間。這房裡有多得嚇人的藏書,衣櫥、壁爐和維多利亞式的整組沙發,以及高大的酒櫃,還有空曠到足以養上萬只蚊子的空間。

袁子青鄉巴佬似的東張西望,樣樣好奇,渾然沒注意到牆邊面窗一張美人靠上頭,半躺著一個精雕玉琢的東洋美女。

“她是……”東洋美女見袁子青突然闖進來,顯然很不開心,小嘴嘟得半天高。

“雪蘭的臺灣同鄉。”伯爵用流利的日語回答她,並在她額際親吻了下。“她的未婚夫是尼日小劇場的臨時演員,無故失蹤了。”

“你查出他的下落了?”袁子青驚訝的問。

“你聽得懂日語?”他嘉許地多瞟了她一眼。

他殊不知袁子青除了精通英語之外,日、德、西、俄語也有相當程度的涉獵。

“別管這個。”她會什麼有啥重要,宋思齊的下落才是重點。“你說,思齊他在什麼地方當臨時演員?”

“尼日劇場。”日本女子代伯爵回答,“一家專門演出成人話劇的團體。”

“哦。”袁子青腦袋瓜子一下轉不過來,“那劇場很大很有名嗎?思齊說是劇場的星探到臺灣挖掘他的,他怎麼可能還只是個臨時演員。”

“這你得問他本人才會知道。”伯爵給了她一組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址。“去問問劇場的老闆,也許她能給你一點線索。”

“謝謝。”袁子青恍惚地走出房門,背後突然傳來那東洋女子一迭連聲淫浪的笑,令她不自在的加快腳步,奔回自己的寢房。

“為什麼要幫她?”這句話充滿醋意。美麗的東洋女子叫安萊子,是伯爵旗下劇院的經理。低低啜了一口手中的白蘭地,他淡笑的臉龐上,綻出一抹帶有深意的況味。

“她是個可愛的女孩。”

“你身旁的女孩哪個不可愛。”安萊子的妒心相當節制,少去一般女人大發嬌嗔,無理取鬧的情節,只點到為止。“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瞧她多專情,我要是那個宋思齊,才捨不得離開這麼漂亮又痴情的女朋友。”

他若有所思地抿嘴淺笑,狹長深邃的碧眼波光粼粼地瞟向墨黑的落地窗外。

“在打壞主意?”他的每一個眼神都瞞不過她。安萊子哀傷的挽住他的手臂,將頭倚向他的肩。“這表示我就要失寵了嗎?”

他依然沉默不語,莫測高深的眼定定地望著窗外的某個點,一眼不瞬。

這一夜,袁子青幾乎是睜著眼睛等候天際一寸一寸轉亮的。好不容易捱到八點鐘,她立刻拿起話筒,撥往尼日劇場。

沒有人接。可能還是太早了,晚點再打好了。

詹肯斯家的女傭已經上來三趟,喚她下樓吃早餐,但她哪吃得下。最後雪蘭也忍不住上來看看她究竟怎麼回事。

“尼日?!”雪蘭見她失魂落魄的,索性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地址。“這是什麼劇場?我以前從沒聽說過。”

“你不愛看戲,沒聽說過是很正常的。”袁子青不悅地把地址要了回去。“我親自走一趟好了。”

“吃過早餐再去吧。晚上不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