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那人的行為、思維模式,直到越來越逼近他,那樣一個各方面幾乎無懈可擊的人,即使模仿也沒什麼丟臉的不是嗎,他心底有對強者的憧憬、敬佩,也有對白霄的*和征服欲。
就算是心智已被磨練得堅硬無比的綿綿也無法否認那是一個罌粟般讓人上癮的男人,特別是……在床上。
他隱約憶起,禁…書似乎說過,再刻骨銘心的人,都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慢慢封存在記憶中,就像被一次次稀釋的茶,越來越淡。
但時間緩緩流淌,心中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非但沒有稀釋,反而越發清晰。
他會變強,不僅是為自己,也因為他心底不願輸給那個神一般的男人。
當嘗試過一次征服,會上癮。
不想再仰望。
……
意識漸漸被拉攏,從迷霧中掙脫。
伴隨而來的是,重新掌控身體的真實和被拆了似的痛。
胃部傳來攪翻了的痛楚,透過中樞神經毫無意外傳輸給綿綿,胃酸伴著嘔吐物湧上喉嚨,似乎帶著股濃烈的鐵鏽味,這味道他並不陌生,是血。
但冷靜思考已經成為了一種慣性本能,在一次次被迫成長中得到的果實,他不能指望每次去的世界都是安全的環境。
是的,綿綿在能掌控身體的同時,就確認了自己再次來到某一個前世。
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閒情逸致的和禁…書溝通或是翻查前世記憶。
敏銳的危機意識,讓綿綿即使還沒睜開眼也快速判斷處境,他現在絕對處在一個不容樂觀的地方。
毫不猶豫就將那些發酸發鏽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嚥了回去,雖然那後果是喉嚨火辣辣的刺痛和胃部更難受的翻騰。
這緊迫感,讓他催促自己醒來。
身體一陣輕微的抽搐,長長的睫毛劇烈的抖了抖,綿綿猛然睜開了眼。
但面前的景象,卻讓他一下怔愣了。
腦子有片刻的厭惡,剛剛嚥下去的嘔吐物好像又有抬頭的跡象,但這反應非常短暫,很快綿綿幾乎毫不猶豫的運用起他絕對不弱的武力,動作快得像是一道被突如其來劈下的閃電,將面前的作嘔之物一腳踹上了。
不怪綿綿要這麼做,因為他剛睜眼看到的就是明晃晃搖擺著的玩意兒,只要他反應再慢一拍,那玩意兒就要抵住他的唇了,沒錯,就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東西。
對這方面不再是初哥的綿綿,馬上聯想到男人的意圖——強迫昏迷的他口…jiao。
也許是綿綿睜眼太突然,讓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一下沒意料到,更沒預料到的是少年狠辣精準的動作。
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整個區域,也許是這聲音太過淒厲,導致原本看熱鬧,惡意起鬨的眾人都停下了玩鬧,愣愣的望著中央光照區中,幾乎半□的少年,再看地上打滾的人,背後一陣涼颼颼,感覺好疼啊。
那個原本已經被揍得昏迷的少年,竟然會突然醒來,還將高貴他百倍的人給踹了,這根本顛覆了他們對少年自以為了解的認知。
在這個看似人人平等實則嚴守階級的世界,以平民的身份對勳貴階層這樣不尊重的行為足以讓少年被拉入十號教導所待到反省為止,即使男孩是正當防衛,但司法機構給予的公平只是糊弄沒特權的平民的。
十號教導所,京城有名的關押未成年犯罪的地方,教導所只是好聽一點的稱呼。
那種地方,進去的時候如果是白紙,若是僥倖能活著出來,就是一張全黑了的腐爛衛生紙。
他們沒那麼多的泛濫同情心,今天少年要不好好伺候他們,明天就是去教導所報道的日子。
要不是之前少年的不識抬舉,還真沒那麼多時間看這絲毫沒新意的戲碼。
骨子裡卑微的人,就算是驕傲也那麼不堪一擊,因為那自卑是與生俱來的,就像這個少年。
一開始是那麼自命清高,所有的自以為是在強權下成了軟弱的妥協,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忍辱負重?
這麼個連被他們稱作玩意兒都不夠格的人配這四個字嗎?
當然,這是所有人對莫決商一開始的認定,就在剛才他們的思想稍稍改變了,為少年的印象又加了一個“膽大包天”的評價。
被眾多惡意目光打量的綿綿暫時解除警報,才暗暗鬆了口氣,勉強支撐著這具快倒下的柔弱身體,剛才那一腳爽是爽了,但也讓這身體更搖搖欲墜了,當然很不滿意。
他很快發現,這身體本身